Sunday, May 28, 2006

大咖啡的晚餐

2006.05.28 日 阴,巴黎的天气终究还是没能暖和起来



本期图片:我们都喜欢的巴黎小餐馆



大咖啡的晚餐



昨天晚上,我、沙朗、洛汉娜和Kitty共进最后一顿晚餐,在OPERA(巴黎歌剧院)附近意大利人大街上著名的餐馆LE GRAND CAFE(可以译作“大咖啡厅”或者“伟大得咖啡厅”,随个人喜好)。

这个LE GRAND CAFE真是名不虚传,室内装饰华丽雍容高贵典雅,沿街的窗边,桌椅被布置得用KITTY的话说颇有歌剧院包厢的感觉,尽管纽约也有这样古典风格的餐馆,然而对KITTY来说这回终于见识到那些餐馆真正的老祖宗了。

这次聚会,我很不道德地又来晚了,让其他三人在LR GRANG CAFE的二楼足足等了我近一个小时,眼巴巴地看着邻桌的头盘都快消灭干净了,俺老人家才翩然而至。于是红酒打开了,满上,菜单递过来,瞧瞧,价格不菲,一道很普通的主菜就够SAINT MICHEL那边一个MENU了。好,既来之则吃之,沙朗点了39欧的MENU SPECIALE,头盘和主菜都是用扇贝做的;洛汉娜和我都点了比较经典的法式洋葱汤做ENTREE,另外分别点了三文鱼和羊排作PLAT;至于KITTY,则没能圆了夙愿,本以为是烤鹅肝的ENTREE,端上来一看竟然是一片鹅肝酱,而我和洛汉娜的洋葱汤也咸得无法下咽,为了向法兰西的盐业工人致敬,我们把汤原封不动地退回,换了一份鸡肝冻和一份蔬菜沙拉。正当我与意大利橄榄油调制的苦涩的沙拉菜激战正酣时,餐厅一头一大桌子不知哪国人氏的帅哥们竟然在这隆重其事的法餐馆里集体起立放歌一曲,人们的注意力立即由食物转移到他们身上,可惜那用奇异语言演唱的歌曲俺还连个大方向也没搞明白就嘎然而止了,于是大家的目光又陆续回到自己的盘子里,真刀真叉地接着干。

主菜过后,四个盛满了法式大餐和红酒的胃不得已又各自塞下四分之一个苹果派和四分之一个草莓蛋塔才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去。对了,这顿大餐是由挣美元的KITTY买单。出信用卡的豪爽,陪吃的自然更是舒畅。KITTY说很羡慕我们在巴黎有这么好的一群朋友,谁说不是呢,出来闯荡过才知道,尽管国内也有自己非常投缘的朋友圈子,但在国外结识的好朋友却有另一种感觉,是同甘共苦之后的相知,更是相依为命的亲情,值得一生珍惜。

今天中午,KITTY在沙朗的护送下乘上欧洲之星回伦敦去了,三天之后她将搭上飞往纽约的飞机结束此次欧洲之旅。这里祝福KITTY旅途顺利,也期望有朝一日我们几个能在曼哈顿重逢。

Tuesday, May 16, 2006

笨猪杀驴的法国语<3>

2006.05.16 二 今天的云彩很有趣,像是很宣很宣的棉花糖(谁能告诉我那个xuan字怎么写),随意地悬在半空中,仿佛一伸手就能揪下来一撮。


本期图片:普罗旺斯风情




笨猪杀驴的法国语<3>


相比那些在国内就读法语专业的同学们,俺其实对法语并没有太多深层次的认识。俺在这里大言不惭地高谈阔论有关法语的话题,实在有拎不清之嫌。俺开始真正接触这门语言,也许你们会觉得不可思议,是在2004年11月即将去北京的法国使馆文化处做CELA面试前的一个星期。因为申请的是英文课程,俺不需要参加正式的法语面试,但最基本的法文问题还是要应付一下。于是在面试前的一个星期里,俺买了一套正版《开天辟地》的《从零开始学法语》也像模像样地学了几句诸如“笨猪”、“杀驴”“拱忙大礼物”之类的日常用语。仅仅两个星期后,俺便揣着一口袋二把刀的英文以及亲爱的“笨猪”和“杀驴”就那么孤身一人兴冲冲地登上了去巴黎的飞机,就连俺家什么世面都见过的大熊也对俺这种无知者无畏地精神表示由衷地钦佩。


俺本以为到了法国就能像模像样地像法国人那样撅起嘴来说点法语,然而,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俺都忙于英文授课的MBA课程,连平时看电影电视都是英文的。日常生活中接触的法语虽说多少在感官上起到了一些热身作用,反倒是英文口语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这样一来,诸事需要用到语言的俺就总会偷懒地用英语应付,法语因此总也没个长进。直到去年年底,随着专业课程的结束,我便部分地投入到全职法语学习中来。说是部分地,原因很复杂,将近3个月的毕业论文,一个月的回国休假,以及时不时地四处游走,使本来就稀松的法语学习益发显得像是无关紧要的副业。

Voila,这就是到目前为止俺的全部法语生涯了。这次,我还是就自身的感受,对比中文,来跟大家聊聊法语语音语调等方面的话题。从小就听大家讲法语是多么美丽动听的语言,多少也是人云亦云造成的强迫效应吧。母亲科室的一个同事因为要去法国留学而整日躲在自己的诊室里狂听不止,那声音,说实话,从没人觉得好听过,大家倒是颇为认同这传说中的法语着实像极了甘肃某些地区的土话。在我童年的记忆中,一些曾来家做客的地区兄弟医院的父亲的朋友们,有着西北汉子特有的棕红的脸膛和豪爽的性格,喝起“陇南春”(甘肃特产的白酒)来都跟青海湖里的鳇鱼一样。现在回想起那些小舌音很重的口音来,真可称之为带着不列塔尼或洛林口音的法语呢。


法语之所以听上去比较独特,或者说性感,是和它众多的鼻音密不可分的。因此有人说法兰西是用鼻子说话的民族。法语的Voyelle nasale(鼻元音)类似汉语里的前鼻音后鼻音。法国人说话嗓音低沉,这些鼻元音听上去就比汉语的鼻音还要深厚些,令人不禁揣测它们是从鼻腔的最尽头甚至是从后脑勺里发出来的。象法语这样如此大量地使用鼻音在众多的西方语言中并不多见,当我的法国老师带着颇为得意的神色告诉她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这样的鼻元音在法语中共有5个之多”时,教室里传出一阵惊叹的唏嘘之声,对一些人来说,这些voyelle nasale可是他们学习法语语音的不小障碍。我于是在心里偷着乐,好在我们汉语的普通话里有九个类似的鼻元音,真是少了不少麻烦。法语之所以被称为最适合说情话的语言,就我的体会,这多半是因为深沉的嗓音和鼻音的共同作用使那些有着良好教养的说话轻声细语的绅士淑女们说起话来缠缠绵绵且时常象是在喃喃自语,这对于感情细腻敏感的人而言是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与诱惑的。另外,优雅地道的法语需要努起嘴唇来说,这在俺们这些习惯于以此种口型接吻的民族看来实在也是法语之所以惹火的一个重要因素八。


我们中国人说话讲究抑扬顿挫,那是与汉语的四个音调密不可分的。同样汉语也因地域和方言的不同而有着声调和响度的高低之分。总体说来一北一南,人们平时说话的嗓门较其他地域的人大。东北人豪爽的性格和嗓门儿成正比是众所周知的。2004年和Anny去云南,同车厢的湖南怀化乘客说话简直是用喊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又说又笑,全然不顾车厢里还有其他乘客需要安静和休息。相比当年我宿舍里的素有“上帝的声音”之称的广东同学竟亦是难分伯仲。曾经以为上海小姑娘嗲嗲的,吴侬软语说得动听,九九年在那里实习一个月才发现很多上海人的嗓门其实都不比广东人小,倒是离上海两小时车程的杭州,人们大都斯斯文文的,说话很是得体。西北人呢,很有意思,拿兰州人来说,喝酒划拳、吆喝买卖、来上一段儿快板或者是唱上一段儿花儿和秦腔,那嗓音高亢激昂无人能比,但平日里说话却不见得有多大动静。真可谓亦静亦动亦庄亦谐的集大成者。


然而总体而言,在公共场合吵闹不守秩序,是中国人留给西方人的比较深刻和直接的印象。在巴黎的机场、火车、地铁、商场、博物馆等公共场所,甚至是在各个露天的游览景点,时可听到国人操着南腔北调的汉语,掀起一片嘈杂喧哗之声,这在讲究照顾他人感受,偏爱安静和习惯于轻声细语的法、德以及北欧诸国实在是缺乏教养和令人反感的。然而我们的筒子们却根本不拿这当回事儿,或是浑然不觉。殊不知,西方有句谚语大概是这个意思:在罗马要以罗马的方式行事,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入乡随俗”。既入其乡便随其俗,既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又能赢得尊重和友善的待遇,何以不为?


一般说来,在巴黎,有着良好教养的绅士淑女是非常放不下身段儿高声大气地讲话的,这在他们看来有失体面和涵养。除了热闹的私人派对,在比较正式的场合,或者是某些公共场所,你很少能听到有教养的法国人不顾周围高谈阔论的。纵然是有这样一些人,也会招致旁人侧目。法国人在面子问题上和中国人有些相似之处,就是他们在维护自己面子的同时也比较顾及他人的面子,遇到反感的事情往往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开呢也一般不会当面指责,忍着就是了,或者,他们会用更为友善的方式来示意你打扰了他们,比如,眼神示意或者冲你微笑。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自以为是地认为是你的精彩演说引起了他们的浓厚兴趣,人家是在暗示你打扰他了。


同样,法国人讲起法语来也有各地相异的口音、节律和响度。一般说来,相对热情的南部人说话也要比北部人大声一些。去年我的MBA班上有两个法国小伙子,一个来自巴黎以北的贡比涅,另一个来自东部洛林地区的南锡。这两个人年龄相仿,说起话来却截然不同,就语音而言,贡比涅同学的法语听上去就比较柔软文雅,而南锡同学的法语则顿挫有加,硬朗中略带一丝生硬。而当我的法语写作课老师模仿马赛人说话时则一再强调,马塞人个个都是“尚德”(CHANTEURS-歌手),那如波浪般起伏流转的马塞法语直逗得全班笑成一团。


抛下政治观点不谈,让我们来看看这个国家优雅男人和风范语言的典范,现任总理多米尼克-德维而潘的国会辩论就能多少体会到什么是法语的高贵和风雅,即便是在同萨科奇针锋相对的激辩中,我们的多米尼克也保持着他一贯儒雅高贵的风范,他的语言,我称之为真正的法语,深沉而有节奏,高雅又兀显力道,时而含蓄时而激昂,实在中听。古人云的总是没错,有理不在声高啊。难怪相比咄咄逼人、个性突兀的萨科奇,多米尼克才是女士们的最爱呢。


不过,我也曾听到朋友这样说:别以为他们法国人有多安静,他们的年轻人一样吵翻天呢。这说来也是实话,法国的年轻人在西欧国家中算是比较缺乏管教的,这也许是因为很多父母以人权之道教育子女的缘故,以至于很多小孩子们疏于约束不守规矩。但他们毕竟还是法兰西自己的下一代,对这样的年轻人,大人们顶多也就是皱皱眉头罢了。而我们这些异国人可不同,法国人会因为几个不守秩序不讲卫生的中国人而反感和歧视其他中国人以至于鄙视我们的国家。记得法国安塞尔旅行社的一位资深导游站在斑马线前对他的团员说:别看他们国家的人都闯红灯,我们中国人在这儿就是不能闯,他们自己闯没人会说什么,你要是也跟着闯,他们就会说,这些中国人真没素质,连交规都不遵守。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再强调,自律自觉自尊自爱在国外实在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它应该是我们每个人的义务啊。


所以,大伙记住了啊,出门在外,请尽量控制您的音量哦。今天的逻辑有点混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缺乏系统整合,大家将就看,领会大意即可。(待续)


(lazyblue)

Monday, April 17, 2006

笨猪杀驴的法国语<2>

2006.04.17 一 今天是“罢课节”(PAQUES就是法语的“复活节”)下午多云间晴,俺在卢森堡公园晒太阳直到晚八点半,冻到发抖。

本期图片:西黛的地铁站,非常巴黎


(接上回《笨猪杀驴的法国语》)

让我暂且放下那本《法语就是中文》不表,像个喜欢卖关子的说书人那样吊吊大伙的胃口。今天咱们先来聊聊母语的话题。

世界上的每种语言都有各自特有的音律。一个葡萄牙朋友曾经对几种语言作出过这样的评价:英语时尚明快容易掌握,法语醇厚高雅透着自恋,德语听上去有些粗鲁却又令人感到不容置疑,日语则象是东西语言的大杂烩,南亚的语言听上去像婴儿的牙牙学语,中文很含蓄很诗意也很难掌握,而葡萄牙语则流露着淡淡的乡愁。

其实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世上最美丽最方便的语言总还是自己的母语,这不仅关乎语音语调,而且关乎我们从小到大所接受的点点滴滴的文化熏陶。至少对于我来说,唯有用母语,我才能在这里不能说是信手拈来地也是经过反复推敲地堆砌那些令自己陶陶然于其间的匪夷所思的复杂句式和混乱逻辑,同时尽可能照顾大家的情绪配比那些阳春白雪、低级趣味抑或是不着边际、不知所云的成分。要是换成另一种语言,还真没辙了,别说别的,就“你妈贵姓?”这么一个简单的句子,我都不知该用何等模样的外国语才能在加以转述的同时将那深厚的文化内涵连带着表达出来。

下面再给大家举个例子,《真爱至上》(Love Actually (2003))这部片子都看过吧,但是我敢打保票,其中几处笑料,国内的筒子们就算英语再好若是对英伦流行文化不是非常了解的就定然解不了其中风情。记得片子里那个长了一张鞋拔子脸不招身边女孩子们待见的科林(Colin)吗?这个一门心思去美丽坚寻找艳遇的小伙子信誓旦旦地对他的朋友说:“I am Colin!I am Sex God!”。看到这里,俺老人家差点笑背过气儿去。不明就里的人该问了:布瓜高兴成这样(pourquoi:why)?得亏俺还明白,其实对于英伦人来说,导演设计这么一个角色用意实在太明显了,说白了就是拿戏里的另一位英伦重量级演员找乐儿,而那个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科林·佛斯(Colin Firth)。说到这里,我们有必要再向各位介绍一点有关这位英国大哥的背景资料。太早的不说了,就从Colin因BBC1995年的电视剧版《傲慢与偏见》红透英伦说起,(这部片子各大音像店及盗版商处均有销售)。Colin 因在此片中成功饰演(oh,my God,我的最爱)“达西先生”这一角色而一夜间幸运地成为包括上至八旬老妪下至未成年少女的全体英伦妇女最想睡的男人,媒体将他评为有史以来最达西的达西先生,而据另一项调查显示,超过80%的英国妇女都将这位达西先生奉为心目中的Sex God,网络上甚至发起了“小Colin有几英寸”这样全国范围的大讨论。就连多年后的今天,某些“妇联”的筒子(达西妇女联合会,简称“妇联”)还对剧中被认为最性感的一幕念念不忘:从彭伯利庄园浑浊的水塘里钻出,达西先生穿着湿漉漉的令胸大肌和肱二头肌若隐若现的白衬衫,若有所思地从金色夕阳下的山坡走来......OHLALA! 鼻血流一个先。据统计,有将近半数的布列颠育龄妇女在观看这一幕时都难以抑制地对我们可怜的Colin产生了强烈的侵犯欲。要说做男人做成这样,真是今生无憾了。介绍完这些,大家该明白了,电影《真爱至上》中为什么当彼Colin非此Colin做着大力水手般炫耀胸肌的动作NB哄哄地嚷道 “I am Colin! I am Sex God!!!”时多半英国人是会大笑的,而其他国家的观众却不一定觉得有多可乐咧。

说到这里再补充一点,曾经风靡一时的被称为现代版《傲慢与偏见》的小说《布里吉特琼斯日记》被改编成电影时为什么一定要找COLIN FIRTH来演书中的男一号MARK呢,就是因为,《布》的作者海伦·菲尔丁就是千千万万个拜倒在达西先生湿衬衫下的英伦妇女之一,由于无处倾诉相思之苦遂著《布》书。我们从书中不难看出,菲尔丁的MARK其实就相当于奥斯丁的DARCY。至于书中刻下达西与COLIN深深印记的泛滥着酸葡萄情节的段落还真是妙趣横生呢。追星追到把自己都搞成星了,还真是稀罕,要说菲尔丁的人生也该无憾了。

你们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个嘛,俺就不用明说了吧, 看看俺家硬盘里收集的六七百张Colin Firth的玉照就很说明问题了。俺老归老,感情生活儿可从不马虎地。常言道,睹物思人啊~~~,约好了5月12日英国驻法国大使馆签证去是为乐啥?还不就是为了能亲眼瞅瞅达西先生曾触摸过地彭伯利庄园地一草一木嘛,尤其是那个传奇地水塘子!!!

亚厚,不好意思 今天的节目有点被男色带跑题儿了,见谅了各位。下面收一下。

其实我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表达一个朴素的绝对不掺杂色情的观点:只有同文同种并长期生活在同一片天地的人们才能领会自己语言精妙的内涵呢。对于现在所学的法语,俺切身感到真不是拼着命做多少年听说读写,考几个水平考试,抓住几个法国银聊一聊,再在法兰西混几年就能够体会精髓的。大概是因为缺乏语言天赋,俺甚至悲观地认为,从某种程度而言,外语永远都是外语,即便是再用功,外语也学不成母语那样,就好比把一个中国胃彻底改造成法国胃一样基本行不通。能花上四五年时间了解些肤浅皮毛的东西就不错了。

(待续)

Friday, April 14, 2006

笨猪杀驴的法国语<1>

2006.04.14

其实这篇是接着冬天那篇《卢森堡公园围栏上的人世变迁》写的。一直都没有完成,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出来见见光。学法语感触挺多的,也没什么逻辑,那就想到哪儿写到那儿吧。

本期图片:我的塞纳河之夜



笨猪杀驴的法国语 <1>

冬天的巴黎天黑得早,才5点多的光景日头就落到一堆凹凸起伏的屋顶后面去了。我于是离开凉意渐起的卢森堡公园,继续我那漫无目的的游走。顺着圣米歇尔大道直指塞纳河的方向,一路聚集了众多的书店、药店、礼品店、时装店和唱片店,这里是这个城市一处重要的文化休闲购物区。尽管掐指算来学法文也三月有余(截至2006年1月11日),但是呆毙档(DÉBUTANT初学者)的身份仍旧困扰着我,使得我那徘徊在“日益白喝邀色夫”(GIBERT JOSEPH知名连锁书店)堆成山排成行多得完全能实现自我活埋的书堆里的困惑身影,于百分之六十的时间里都显得那么白痴。

对法语略知一二的朋友们大多都听说过这样的笑话,法国人最常用的见面问好的话很不幸地恰巧与我们汉语中的两个不怎么雅观的字眼谐音,它们便是大名鼎鼎的:“笨猪”和“杀驴”(一说“傻驴”)。就权威的解释,“笨猪”就是适用于绝大多数场合的BONJOUR,读作 [甭输呵],意为“早安!日安!”而“杀驴”则是用于熟人好友之间见面打招呼或道别的SALUT,读作 [洒绿],相当于英语的“Hi!”和“Bye!”,或是意大利语中的“Ciao!”。我跟大家说这些,其实是冒着被BS为BT的风险的。为什么呢?因为这个话题实际上除了无聊的自娱自乐外是不具有任何教育意义的。而我之所以还要顶着压力接着说下去,就是想为各位在学习之余放松一下心情而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常来我这里的朋友应该知道,我是有把常用的法语词汇按发音给转换为带有某种搞笑成分或者低级趣味的汉字组合的恶习的。而这种恶习的获得,仅仅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感受和学习法语——这门复杂精确的初听上去很难获得快感的语言,同时也是为这种枯燥单调的学习过程注入一些微不足道的乐趣。直到去冬那个暖洋洋的日子,感谢无所不能的神,让我很偶然地在 “日益白喝邀色夫”发现了一本中法对照的红色小册子。那一刻,我的大脑忽然间灵光一闪,大彻大悟了。原来,相比这本小册子的作者,我实在还算得上人道。就连我曾经做过的那些自认为对法语有些许糟蹋之嫌的龌龊的事情竟然也能够称得上是文明人干的呢!道理是明摆着的,就在我靠在“日益白喝邀色夫”的书堆里草草地翻阅这本书的短暂过程中,不下十次差点儿被自己强忍的笑意憋得要了老命。于是,意犹未尽的我咬紧牙关痛下决心,为了拥有这本仅有七毫米厚的小册子付出了六块七毛欧元的血的代价。如今,这本千古奇书又一次鲜红鲜红地躺在我的膝上,准备接受我的再再再一次的检阅。

对了,差点儿忘说了,这本书的中文书名是《法语就是中文》,法文书名是《C’est du chinois》(This is Chinese)

(待续)(Lazyblue)

Thursday, April 13, 2006

教堂也“疲劳”

2006.04.05 三 早上五点多,天气就不报了

教堂也“疲劳”

唉,又荒了很久,今天上来不经意一看,连月份牌都翻不过去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孤独的博客是可耻的。(这话我说的)不过,令我感到万分诧异的是,我这一亩方塘之下竟然还藏这些个潜水员的,平时从不见冒泡,更别提浮到水面上来换口气的,害我担心各位在读罢我那些偏执片面主观偏激到半身不遂的所谓社会评论之后造成严重缺氧而不幸昏死在水下了。看来我是多虑了啊。这不,半个月不见,这认识的不认识的一露头就带出来一串,嗯,大家还安好就好,这年头,天天暴乱罢工示威游行的,平安就是福了。

Alors,你们问我这段时间死哪儿去了?我也正纳闷儿着呢,天天忙,瞎忙,忙着睡觉、吃饭、聚会、偶尔旷课、驴行、以及准备驴行。忽然发现,我人生的第二十八个年头几乎过着同六十岁以上拿养老金人士们等同的奢侈糜烂的生活。惭愧一下先。

上上周末,和沙朗、卡伦还有卡伦的新男友小许同学共同奔赴诺曼底重镇鲁昂(Rouen),用半天时间参观遍布典型诺曼底风格民居的古城区,以及分布其间的数座教堂,其中就包括那座著名的“莫奈的教堂”,曾经在奥塞博物馆看到那几幅真迹,甚是为那亦梦似幻的色彩和光影所倾倒,正是为了他,我才以往返18欧一人的低价火车票引诱大家在那样一个阴雨连绵的湿冷周末一同前往这座巴黎以北靠近勒阿佛尔和英吉利海峡的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城市。然而,4个小时中,一座接一座地参观教堂,到最后几乎令每个人植物神经紊乱,就连远远看到教堂的尖顶都会条件反射地并发恐惧及严重的胃部不适。对不起,我这样描述实在有失文化人的风雅,但这的确是大实话。再好的美食,吃多了也会造成滞胀,何况是早春三月的六七座冷飕飕阴森森如同冰窖的大同小异的教堂。由此回想到那些曾经出现在中国众多古刹石窟诸如普陀、灵隐、寒山、五台甚至莫高的一张张目光呆滞或形容扭曲的西人脸孔,那些曾经对古老中国怀着某种浪漫主义想象的西方旅行者们最终也逃不过我们这些洋插队在欧洲所经历的高强度视觉轰炸之下的审美疲劳哇。而这,将成为我所发布的最最重要的欧洲旅行预警,大家在出行前一定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才是。话说回来,这应该怪我们的贪得无厌和小家子气,18欧的车票总要花得值吧,于是就牺牲了身心健康,于是不得已还得花更多的银子用美食来缓解精神和肉体的不适。而这据说是当地特产的羊蹄儿,愣是给做成了脱了骨的没了羊肉味道的油炸肉糜卷状。这道羊蹄儿,自始至终每个人就吃出几根脚趾骨来,而这几根脚趾头也来的实在蹊跷,平白无端地就出现在肉糜卷的某一个被作了记号的末端,令不明就里最先吃到的我被其他三位白白地羡慕了半天。(我人要再好点儿就和他们换盘子了,哈哈:)啊,差点忘了提了,这座城市还是圣女贞德当年英勇就义的地方,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教堂却是我在法国所见到过得最现代的教堂,整个形状如同一条趴在海泥中的剑鱼,有着长长的喙/吻/抑或是嘴(这个不知道如何定义)和高耸的鳍。内部的装潢更是兀显现代派的简洁、灵动、不对衬,光线是温暖的昏黄,就连占据一整面墙壁的彩色玻璃花窗也是用较为流畅圆润的人物图案来讲述圣经故事。初看上去,这里似乎更适合做一个音乐厅或会议厅,唯有当圣洁的管风琴声蓦然响起,才又将我的思绪重又拉回到圣坛前。而那一刻,经历了教堂“疲劳”以及强行塞下一份熏肉沙拉和一个所谓羊蹄的我靠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竟然再无睁眼之力,昏昏乎睡去......

上周末,也就是愚人节以及愚人节后的一天,我也没闲着,自己跑了一趟南西(Nancy)和斯特拉斯堡(Strasbourg),欲知详情,下回分解。
再贱!

负面法兰西

不能写了,心情很不好,好朋友们一个一个陆续地离开,留在这里的也都不开心。巴黎是个美丽的城市,适合短期旅游,却不适合长期居住,更不适合发展事业。这里的人真是差劲儿得可以。正如虹影在凤凰卫视对窦文涛所说:法国男人是最烂的一群人。我要说,在巴黎,烂人不仅局限于此,他们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这座城市正是让这些自称“巴黑相”(parisian巴黎人)的傲慢无知自私虚伪懒惰的人给毁掉了。

紫晶去米国之前几乎一直处在同法国人搏斗的状态(这个我们可以静待紫亦晶莹把她的神奇经历写成报告文学,参看本博链接“紫亦晶莹”)。紫晶的同学,一个在法国公司中实习的漂亮能干的中国女孩,更是受尽了排挤与卑鄙的陷害。我承认在国内的公司也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但是这里面至少不会夹杂严重的种族歧视的成分,至少,不会像紫晶的同学那样因为能干而被别有用心的法国上司强加莫须有的“间谍”罪名而遭到挤兑。

昨天,和一个在巴黎生活了将近6年的无锡女孩通话,她也是越来越对继续在法国生活下去失去了信心和兴趣。大家一致认同的观点是:这个国家没有希望。而这个结论来源于法国社会越来越激化的种族矛盾、政体弊端、缺乏激励的税赋体制、连年亏空的国库、流氓无产者工会势力、长期以来豢养寄生虫的社会保障体系、以及所有这一切作用于这个国家大部分人民头脑中的难以医治的恶疾。

最近索邦大学的激进分子们又在领导法国很多高校的学生们罢课示威,(这个学校在法国年轻人的思想领域起着如同当年北大相对于中国思想界的作用)。因为政府改革了实习生的政策,新规定里实习期被延长至两年,在这两年中,公司可以随时单方面解除实习合同。于是学生们不干了,这对于一部分没有竞争力又懒惰的学生而言不啻为砸他们的饭碗。相反,对那些真正有实力又勤奋的名牌私立学校的学生而言,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那些希望能尽快拿到毕业文凭的学生本不愿参加罢课,却被学生会的激进分子们强制要求参加。于是有人抱怨这根本不是民主、人权,罢课是要遵从自愿的原则,而不是强制。就这样,事态还在一步步严重着。上周末,当游行示威的大队学生们举着横幅和标语从我家楼下乱哄哄地经过,对面楼上的很多窗子都匆匆打开,露出了我从没见过的邻居们的脑袋,继而匆匆关上。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冷漠的表情。只有我这个外国人事不关己地兴奋地东张西望。

在这个过分强调民主和人权的国度里,人权已经被最大范围内地滥用了,人们已经不是为了争取合理合法的利益去斗争,人权更大程度上是被一些所谓弱势群体的自私、偷懒以及寄生心态所利用,成为一个冠冕堂皇的幌子,其下掩盖着人性里本应受到约束的贪婪、懒惰和自我为中心。正因如此,政府制定的每一项有利于改革的法令都会被只关心自身政治前途的政客们弹劾,都会遭到群情激愤的民众以罢工、罢课、罢教、罢医......相威胁。

由于连年赤字,经济低迷,法国的国库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政府早两年就已经开始动用黄金储备以及欧洲中央银行的贷款来维生了。就6区的某政府官员所言,法国每年的国库收入还不够还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的欧洲央行贷款利息的。尽管法国是世界第二大黄金储备国,但是就经济学家们计算,如果不改革当前的社保制度以及刺激经济,这些黄金储备也维持不了二三十年。这也是为什么我的一些法籍华人朋友担心等到自己退休的时候政府很有可能拿不出钱来付他们的养老金。昨天通电话的那位朋友就说:在她所从事的这些社会福利性质的教育工作已经越来越难得到政府的拨款了,去年政府还能在她所在的岗位拿出两位教师的工资,而今年就只剩一个人的,而且薪水也是逐年递减。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法国政府正是一步步向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地步前进着。而更加操蛋的是(对不起俺不该说脏话),法国政府欺软怕硬的本质早已经暴露无遗,国内的人,千万不要被希拉克在锦涛和家宝同志们面前的做秀所蒙蔽啊。在法国的华人可都知道,法国政府可绝非表里如一的。由于阿拉伯人的强悍和无法无天,法国政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更确切地说是怕。而对于此地的华商,他们可没那么多顾虑,国际社会中华人是出了名相对勤劳肯干、安分守己的外来客。而且法国华人由于众所周知的优点,在经济上也占据一定的实力,正因如此,华人开得很多小买卖就时常成为法国政府和警察眼中生财的工具,最近对华人经营的电脑城的检查就为法国政府带来了一大笔收入,而对于那些祸害华人的阿拉伯人,法国人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也是很蹊跷,每当法国各级政府资金紧缺的时候,这样的检查和重罚活动就会在华人社区如火如荼地开展一次,而且,每当法国政府同中国政府在经济方面的合作进展不顺利的时候,比如说贸易逆差,比如说法国阿尔斯通没有成功得到中国高铁最大分额的时候,如此这般对各大华人公司和商贩的查抄活动连带拉网式的搜查非法移民的活动就会在中国城盛大地举办一次。难怪此间华人早已培养出对法国政府动向的敏锐洞察力。

在战法上看到一片帖子,帖子的题目是:法国人,别拿中国人的宽容当软弱。作者是一个中国留学生,住在法国一座小城里的一个律师家里,平日里大家很是客气,相处融洽。因为房东是一个长者,又是从事社会地位较高的律师职业,此中国留学生便对其格外的尊敬,有些超出正常交往的礼仪,逢年过节也送过房东从中国带去的小礼物,房东都笑纳了。于是该留学生开始觉得法国人真是友好,并且庆幸自己运气很好。然而,一次聊天中的不经意一问打碎了他对法兰西的美好感情。事情是这样的,当中国学生问到法国律师是如何看中国人的,律师说了一句令他刻骨铭心的话“中国人?我们法国人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哪儿那么多废话。”我不知道那个男孩当时是何种心情,这种话,可以说,的确反映了很多法国人甚至包括部分高层反华人士真正的想法,他们中很多人表面上对中国人礼貌优雅,但是骨子里依然像一百多年前那些侵略中国的他们的强盗祖宗一样:中国,你要么跟我合作,我们法兰西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然我就打你,还要让你割地赔款。后来我们所知道的是:这个中国留学生般出了律师家,而律师死活不肯还他两个月的租房保证金,(请即将来法的中国学生一定要留心这点,在退房时,法国房东往往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偿还租房时中国学生提前支付的住房保证金,一般是两个月的房租,但是如果你据理力争还是能把钱要回来的,法国人可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中国学生一气之下申请了法律援助,试图借助司法程序维护自己的权益。然而结果却不得而知,很多人说这个官司打不赢的,因为对方会动用在司法界的关系,你一个外国人如何跟他斗。注意了,大家不要天真地以为只有中国人讲关系,法国人都公正得一板一眼,法国也是一个关系的社会,知道那个能干的中国女孩为什么在法国公司百般遭受排挤吗?因为他的上司想要安插一个关系户的女儿近来啊。

我们真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生在动荡的年代,而且我们的国家在一点一点的上升。无锡的女孩子说得好:拿破仑曾经说中国是一头沉睡的狮子,而现在狮子醒了,高卢鸡却睡觉去了。尽管法国人在中国人面前还总是要抖抖威风,但遗憾的是现在他们再也没那个本事对中国枪炮相加了,但是他们可以拿在法的华人出气,拿优秀的抢了他们饭碗的中国留学生泄愤。总之,法国很多的龌龊之处是身在国内的哈法族们根本不可能相信的。

今天一不小心又说了一堆负面的东西,其实就我的看法,以及当前在法的众多中国留学生的亲身经历,那些仍然在国内的,没有来过法兰西的哈法族们,为了长久保留你们对法兰西的美好印象,我建议你们不要选择法国为留学的目的地国,最好也不要选择法国为你们投递简历寻找工作机会的目的地国(因为当地目前失业率为全球最高12%)。当然一些特别的强人除外,他们是插在哪块盐碱地上都会开花儿的主。但是作为单纯的旅游的目的地国,我强烈建议你们到法国来,甚至可以在这里住上几个月,好好享受一下法国优美的历史遗迹和自然环境以及众多的艺术宝藏。而这也是唯一还能令我留恋的地方了。至于法语嘛,被语法限定得这么死板,这么缺乏灵性和创造力的语言,除了有独特的音律外,在我的法国老师口中也只是翻来覆去地用PRECISE来形容,想来法国人细密的心思,锱铢必较的性格也多少是受这种语言影响啊,对于性格敞亮的人而言,不学也罢了。

心绪不宁

2006.03.04 六 巴黎,天阴得透不过气来,冷冷的像是又要下雨的样子,早知道这样就好好珍惜一下前天的大晴天了

昨天下了一上午的雨,约好在俺家的聚会,竟然在未通知俺的情况下,被大伙推迟到了下午两点,这些没心没肺的家伙,真枉费俺一大早十点钟就拼着老命从被窝里爬起来,像个傻瓜一样坐在那里傻等。待到四个人都聚齐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这样一个现实真是令人难以接受!而且,迟到的人各有各充足的理由,Lorraine是一大早就进城陪朋友逛街去了,一般有这等好事她是压根儿就想不到俺的;Sharon是和老爸老妈煲了一上午的电话粥,探讨是否尽早回去的问题,以及掐算在本年度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最大概率;Karen则欲拿皮尔坎不死(Pierre Camps)同志催她交论文当借口放大家的鸽子,实则是想和她那新相识的双子哥哥搞二人世界的重色轻友的名堂。这一切,对依然处在情感脆弱时期的俺老人家来说不啻为一个重大的打击,俺真就不该拿这些家伙们当朋友。早知道是这样,俺真应该充分利用那小半天的宝贵时间好好出去泡个小哥来着。

俺最近的人生,不瞒您说,就是这么较劲儿着呢。看什么都不顺眼,干什么都不顺心。俺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拉着俺妈和俺家大熊在塞纳河边走走,在卢森堡公园坐坐。而这个简单的愿望似乎又要被大熊那堆积成山的无厘头的烂事儿给埋没掉了。而且,俺家楼上的邻居不知又对自己的居住环境产生了什么不满,成天叮叮咣咣地搅得人心神不宁。俺现在唯一的娱乐就是看电影。不管什么片子,也不管听懂听不懂的什么都看。

俺是个不甘寂寞的天平座者,俺不能忍受长时间一个人独处的寂寞,因此,俺总是参加有很多人堆在一起的活动,UGC的电影院就是个好去处,几十上百个人错错落落挤挤挨挨地塞在一个具体的空间里,一同经历情感的碰撞,和视觉的震撼,有甜甜咸咸的爆米花爆裂的声音,有吸管里的可乐呼噜呼噜的声音,有邻座的CK、BOSS、GIVENCI的味道,以及一些比较个人化的体味,尽管某些时候有些味道实在令人如坐针毡,但,只要是和人在一起,俺老人家这颗空荡荡的心就能被些许填补一下下。

附近日观看影片名录:在看第二部和第三部时我流了泪,可是就目前来说,我根本没有心情写些关于这些电影的感受,尽管我很想。

《SYRIANA》其实我们只是棋子,只是被幕后那只巨手利用的工具《BROKEBACK MOUNTAIN断背山》凄美的同性之恋,如同当年的《蓝宇》,据说同性之恋要比异性来的更加深沉猛烈《MEMOIRES D'UNE GEISHA 艺妓回忆录》在命运面前,我们能有多大力量,会有多少坚忍,而这种力量和坚忍又将会把未来引向何方,或者这一切磨难都仅仅是为了考验我们的诚心。《WALK THE LINE》一会儿就去看

Tuesday, April 11, 2006

信仰是这样炼成的

2006.04.11 二 多云转阴,今年的春天有点冷

本期图片:巴黎,2007的中秋之夜




信仰是这样炼成的


今天和沙朗去中国城买了两大兜食物回来,才花了13欧,真是令人知足。同时,我们还敲定了五月五日至九日南德之行的部分行程,可喜可贺,值得期待。

从本月七号开始我便进入了两个星期的春假,这是一段令人为难的日子,因为等待新的居留,我无法跨出法兰西的版图四下里乱跑,而这个绊住人手脚的新居留要等到14号才能拿到。于是,你们才能荣幸地看到我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打字,事实上心却早已飞翔在意大利、希腊、西班牙甚至还有埃及的上空了。

上个周末,沙朗陪她那摩门教徒的朋友去了趟卢尔德(Lourdes),一座位于法西交界的比利牛斯山中的美轮美奂的基督教圣城,传说圣母曾在此地多次显灵,用岩间的泉水治愈了众多病患。如今依旧有上百万朝圣者每年从世界各地赶来,希望借助这留下圣母神迹的神奇的泉水使自己和家人摆脱病痛。我于是沾沙朗的光,得到了一瓶写着我名字的圣水和一张从卢尔德寄过来的美丽的明信片。要说沙朗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四月九日和十日,即周日和周一两天,全法几乎都处在难得的好天气中,圣城卢尔德成了天主教徒和基督教徒的海洋,大家相聚在这里都是为了参加一项重要的宗教活动——纪念耶稣受难日。然而,对于这一史实,由于历法的原因,天主教人士和基督教人士有着不同的说法。对天主教而言,周日这天便是耶稣基督受难的日子,而对于基督教而言,转过一天的周一才是耶稣正经受难的日子,两家在此问题上争持不下,于是便各摆各的道场,各做各的法事,在卢尔德这么一座精致的小城里倒也办得红红火火、相安无事。至于那位摩门教的朋友,按理应该是自有一套卓尔不群的说法才对,好在这位朋友是个天生的信仰狂,她那颗极具包容力的心可以毫无原则地接受一切宗教以及各路神仙,是我们说的那种进庙堂烧高香,进教堂作祷告,见到清真寺也要膜拜膜拜的众神的虔诚信徒。至于当初为什么选择入了摩门教,据可考的说法是缘于摩门教以充斥众多帅哥而闻名。这个理由倒是很有远见和现实意义。试想一下,无论信仰哪种教派必然都需要学习教义,教友或师傅们时常上门传教也是在所难免,若是一位秀色可餐的翩翩美少年坐在你的对面,或兰或黑或棕或绿的幽幽眼神盛满人间大爱与你盈盈相望,手中握着你特地为他奉上的一盏散发着清香的明前龙井,用一下午的时间和蔼可亲、耐心细致地讲解教史和教义给你听,而且当你迷惘困惑时,还有他循循善诱、孜孜不倦的规劝助你行图正路、全心向善,这该是何等美妙的事情啊。



我于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也会动心,但是终究也无法下定决心给自己苍白的信仰找一个归宿,这看似简单,实则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首先,信仰应该是纯洁坚定的,否则不如不信。其次,信仰不应沾染太多功利色彩,然而,我却是一个不能免俗的人,对于这样一桩似乎是唾手可得的财富,难免也会权衡,到底是东边的菩萨法力无边,还是西方的救世主悲天悯人,而这还不仅仅是衡量的全部。再次,信仰也是需要付出的,姑且不说烧香燃烛和牺牲供奉的花费,单就是日常的祷告、自修和义工也是需要时间、精力和毅力的。我自问对自己的人生都不能好好安排,日子过得随性、任性、全无头绪,投入一种高尚的信仰对我而言至少意味着某种程度的自我约束、健康有规律的生活以及可称之为遵循正轨的漫漫人生路。一想到一辈子都要谨言慎行地积德行善,就是为了身后可以在生活条件较好的天堂谋一席之地,或者来世不要投错了胎被强行做牛做马,我便深刻地感到此行曲折坎坷,遥遥无望。更加不能想象的是,我必须主动放弃在这个博客里随地吐痰、破坏生态,以及用尖酸刻薄的无聊言语来自我娱乐的权利,再也不能三五好友围坐一团荤素通吃,更加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随处乱送菠菜......OHLALA,如此活着还不成了僵尸。这么自我为中心的俺老人家,对于信仰,感受一下就好。为了此生的生活质量可以依照我自己的标准来衡量,还是信仰自己为上。然而与此同时,还要坚持百分之二百地敬畏各路宗教及神灵一百年不动摇,毕竟愈是不可知的神秘事物,往往蕴含着不可知的神秘力量,既然我无法了解他,那就敬畏他好了。

耶稣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这话,在理。本来ME和MYSELF就是同宗同源,因此,活成了我这个样子的,要尽快学会信自己才是。

Friday, March 03, 2006

没完没了

2006.02.27 一 清晨晴得很彻底的天,于正午时分已是阴云密布了

24日 北京时间10:30 - 11:30 北京机场

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我把脸埋在大熊的毛衣和羽绒服里死活不肯出来,眼泪和鼻涕就这样成了我临行前留给他最后的礼物。然而,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沙朗这个铁打的女人决非浪得虚名,直到分手的那一刻还在向前来送行的亲友团们辐射着轻松愉快的情绪。

24日 北京时间 15:00 从飞机的舷窗向下望去,是白皑皑的底色上西伯利亚那如同泼墨写意般的湖泊与河流。

24日 北京时间 16:30 电影《没完没了》终于放完了,屏幕上只剩下一行行的字幕,和孙楠那没完没了的歌声。忍耐了很久的人们开始起身活动,机上唯一一个尚未被卫生纸堵塞的卫生间门口开始排起了长队。

24日 巴黎时间 14:30 飞越过薄云覆盖的波罗的海,我的脚下是德意志人类活动痕迹十分明显的田野、道路和森林,对他的美好记忆,甚至令我想到用放大镜来搜寻那些熟悉的市镇与河流。

24日 巴黎时间 16:00 空客盘旋在巴黎北部的高空,沙朗因晕机而紧闭双眼面色土黄,而我却在机翼掠过滚滚云团迎来天堂般耀眼阳光的那一刻几乎兴奋地呼喊出来。

24日 巴黎时间 16:07 飞机稳稳降落在戴高乐一号机场,如同一趟彼世界到此世界的旅程刚刚结束。大脑一时间还不能认同感官所感知的变化而处于某种停滞状态,对家的留恋使我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离家万里的现实。而事实确是,我的双脚又一次踏上了法兰西的土地。

24日 巴黎时间 16:30 入关。我这二十几年遇到的最巧的事几乎都发生在巴黎,同机的一个陌生女孩走在我和沙朗的前面,从她迫不及待的电话中,我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相林”,以及这个“相林”“今天就要走”的消息。于是沙朗想起要给我们的有着同样名字也是正准备回国的朋友打个电话,而她此刻竟然就在机场的快餐厅吃饭,准备于当晚搭乘我们来时的这架飞机回国,而且是,不再回来。

24日 巴黎时间 17:00 从“到达”辗转来到“出港”,拖着大小行李的我和沙朗远远看到人群中SOPHIE正在托运行李的紫色身影。于是等待,拥抱,感慨,合影,话别......同SOPHIE喜形于色截然相反的是我的满面愁容。于是再一次拥抱,感慨,话别.......挥一挥手,看她的背影消失在戴高乐1的管道状扶梯中。那一刻,多么希望那个回家的人就是自己。

24日 巴黎时间 18:20 冬天的巴黎天黑得早,在暮色中,我们乘坐的TAXI穿行在巴黎的环城公路和一个个令人向往的著名景点之间,马德莱纳教堂,协和广场,塞纳河......终于来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圣日尔曼大街,停在了MABILLON地铁站前的路口......

一分钟后,拖着行李的我吱吱嘎嘎地行走在满目亲切的小巷中,又一次感受到拉丁区周末人潮的欢愉和亢奋。就这样,我站在这里,这某些人眼中的世界中心......我打开房门,扔下行李,倒在床上,天花板上的檩条一根根清晰在目,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我就这么真的回来了?

来去都如同做梦,没完没了。

小巴黎一月的最后一天

2006.02.01 二 浮有淡淡薄雾的晴天,阳光可以用恹恹两字来形容,整个巴黎被一种暧昧的调子笼罩着。

一月的最后一天,当全世界的中国人依然沉浸在春节的喜悦气氛中,我那一颗焦急的心则在的期盼中上下浮动着,盼着回家,盼着再一次嗅到空气中浓浓的焰火气息,盼着小臭那磕头捣蒜式的迎宾礼,盼着妈妈的饺子锅贴炸酱面,盼着熊熊那笑得弯弯的眼睛,盼着.......

为了好友ANNY的兰蔻,在这样一个难得的温煦的冬日里,在小巴黎午后魅人的金色阳光下,我步行穿过有着华丽金色穹顶的法兰西学院侧面的拱门,途径塞纳河上最具休闲气质的艺术桥直抵卢浮宫腹地,接着绕过反射着耀眼光芒的金字塔,和北面车来车往的拱廊,来到此行的目的地BENLUX(帮驴渴死,巴黎著名的免税店)。

交易进行得相当顺利,ANNY啊,知不知道,俺可帮你省了将近五成的银子呐。

终于又回到塞纳河边,已是接近傍晚的时候,阳光几乎变成了金红色,巴黎啊,就这么进入了朦朦胧胧的暧昧境界。河畔徐徐划过的背影,桥上静静伫立的身影,过往的游船掀起的波澜伴着那一刻的凝视,一层层拍打着河堤的石砖。远处,西黛岛上圣母院白色的钟楼和黑色的塔尖在益发迷离的双眼间依稀可辨。空气中弥漫着难以描摹的记忆的味道。这种氛围,仿佛一个可以深沉的理由......令人回忆,令人伤逝,令人幻想罗曼蒂克的爱情,我不禁想要伸手捧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来挽住这一刻,不让他随夕阳西下而消逝。而这一刻,谁又能留得住......

夕阳的余辉斜斜地洒在艺术桥上,一个来自洛杉矶的法兰西游子倚着栏杆望向远处铁塔的剪影轻声说道:“世界上没有一个城市像巴黎这样......让我安静......”

“嗯......巴黎,世界上最美的城......”

“你爱巴黎吗?”

“嗯,有谁不呢......”

“那为什么不留下来?”

“嗯......巴黎,很美,但他不是家乡......”

“其实,亲人和爱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乡......”

“嗯......是吧......”

当目送最后一缕传递着河水气息的阳光渐渐隐入奥塞博物馆的穹顶,我们四目相对,微笑。

巴黎,就这样,用一月的最后一天,困住我的心,系住我的思绪,不许我随着岁月的流逝一点点地将他遗忘。

Monday, January 30, 2006

关于《和法兰西过招》兼回网友留言

今天上来,看到一位朋友留言,说实话,是我开博客以来第一次遇到不同的声音,甚是兴奋,遂上来就这个问题再叨咕叨咕。

首先我要说的是,感谢那位同学的真诚留言。既然你也在法国,既然你是个勤奋争气的学生,就冲你说的这句话:“我真想说,没准备好的就别来法国丢人了”足见你也是个为中国人的面子问题着急的银,那我们的观点从出发点上讲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但是,对于你所批评的踩低别人而夸耀自己的自卑与不成熟,我恐怕是不能接受。也许用我这种方式来写法国的人很少吧,大家已经习惯于众口一词的赞美了,听到这样张狂的口气便很难接受了。然而扪心自问,我自从开始写有关法国和巴黎的博客以来还真没有感到自己有过存心要踩低别人抬高自己的念头。如果说有对法国的某些现象比较夸张的描写,那也是借幽默反讽的手法试图唤醒一些在法兰西文化面前自贬身份、盲目自卑国人,以及提升那些缺乏自信的国人与法国人平视的勇气。既然是平视,又何来的踩低和夸耀?

在《过招》这篇文章的前半程我只是用一种夸张调笑讽刺的口气讲述了一些大家在法国普遍有感的实事,以及我在遭受某些傲慢无礼的法国人的恶意奚落后的正常反击。而这些又何尝不是生活在法国的很多华人都经历过的呢?我其实是个谦和有加的人,绝大多数时候,不是我非要恬不知耻地站在祖先功劳簿上说大话,而是某些法国人的无礼迫使我必须要反唇相讥,这充其量算是自卫吧。再者说,他们自己不也是动不动就搬出老祖宗来提升他们的优越感吗?当不小心遇到这样一些法国人的时候,我除了给他一点小小的打击外也只能感叹他们的狭隘和无知罢了。相信这样的法国人你不是没有遇到过吧。

而我写那篇文章真正的用意则在后三段中,是我从和法国人打交道中体会出来的文化交流之道。对于傲慢无知又无礼的法国人,我是决不留情也绝不示弱的,而对于那些有足够层次和修养的友好的法国人,我非常尊敬他们并愿意与之真诚地交流。而我认为更重要的是我们到底拿什么跟人家交流?先不说历史和艺术这些大话题,举一个小例子,当法国人侃侃而谈自己的酒文化和咖啡馆文化时,他一般会问你中国人喝什么酒,或者中国人饮什么茶,你可知道如何作答才是富有文化味道和引人入胜的?我非常后悔自己对这些东西了解得不多,不能像法国人谈勃艮地,谈波尔多,谈兰斯......以及谈那些数不清的城堡酒窖里珍藏的稀世名酒那样兴致勃勃、无休无止,我只能搜肠刮肚地把自己当年寻访杭州九溪狮峰山龙井村的逸事拿出来炒炒冷饭,这就足以引起他们的兴趣了。我也参加过一些法国人和中国人共同组织的中国俱乐部活动,其间有中国女生给大家介绍中国的电影艺术,原本应该是活泼风趣兼具深刻的丰富内容愣是让这位女生用细若游丝的做作声音给念白成了冗长乏味的催眠咒,场下观众有的昏昏沉沉几欲睡去,有的抓耳挠腮百般无聊,更有甚者则是面露愠色就差抓起大衣起身走人了。试问,如此这般的中华文化传播恐怕是消极远大于积极了吧。

我来到法国仅一年有余,勉强算作过来人吧。我这个过来人比较碎嘴,乐于和不同国家的人交流有关文化差异的话题,然而书到用时方恨少,在这之间自觉吃了俺的中国文化根底薄弱的亏,所以才在这里大声疾呼来着。但是,听同学你的一席话,我忽然意识到我其实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现实:很多同学来法国不是学习与文化和交流有关的专业的,更不会像我这么闲人。他们需要刻苦学习语言和专业,攻读学位,没有太多闲暇时间同法国人交往,而且大多数中国学生其实很不善于和外国学生打成一片,他们往往都是形单影只地出现在校园里。或者很多的留学生除了努力学好专业知识外还肩负着生存的压力,谁又有时间和闲情逸致来和法国人谈文化呢。因此我最好还是对我的倡议作一个补充,对于那些即将来法国攻读技术类专业的同学们,你们在国内还是要以法语和专业知识为重,在学有余力的情况下,可以补充一些中国文化知识,以备不时之需。

而我之所以写《和法国人过招》这篇文章,直接的原因是前不久看到公鱼那篇写中国人“恭外倨内”的短文,以及有感于近日一些国内的友人向我抒发的对于法国空洞的迷恋和对中国无知的不屑。这个不用我重复了吧,我们的媒体对别国好的地方已经宣传得太多了,不是我随便写这么一个调侃性的东西就能颠覆的,而且我的文章也并没有贬低别人的意思。我的出发点是要使一些盲目自卑的人树立起自信来,我们并不比别人差,没必要自贱身份。更重要的是要摒弃骨子里的自卑,平等地与外国人和我们的同胞交往,而不是“恭外倨内”(当然,这一点我竟然忘了在文章里提了,汗亚)。

无论作为海外海内的中国学子,大家都有责任向世界展示中国人的正面形象,展现我们文化中精华的一面,我们已经吃够了自毁形象的苦,被人歧视不也是很大程度上拜我们一些所谓同胞的恶劣行径所赐。同样,法国这几百年的灿烂文化中也有糟粕,他们也有众多的社会问题亟待解决,但是法国人那全世界有目共睹的坚守自己语言和文化的精神,即便带有一些狭隘的民族主义色彩,也足够令我们这些以文明古国礼仪之邦自居的中国人汗颜。最简单的道理摆在这里,这两年,中国文化在海外似乎呈现出咸鱼翻生之势,而如今的国人若还抱着改革开放之初的盲目崇外且自觉低人一等的心态,还何谈什么文化复兴、语言强势?如果连中国人自己都鄙视、不尊重、偏激地贬低自己的文化,只怕是骂来骂去的,吓跑了精华只留下糟粕了。一部分中国人的不懂自尊也便成就了很多国人在海外无论是留学还是旅行都很难享受到被尊重的待遇了。

说到中国近代的无能,我在《过招》中也提到过了,这是中国文化在近代跌的一个跟头,它不代表中国文化的过去,更不能代表未来。也请同学客观地想一想,对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的贫弱大国,固然有中国近代政府和中国人自己的不争气的主观因素,可是你所谓的光辉灿烂的法兰西在对人类作着贡献的同时也同样对中国及世界上很多不发达地区的贫弱不遗余力地贡献着他们的力量。而且众所周知,法兰西文化近代的辉煌同样是吸收了世界各国优秀文化的养料,建立在欧洲各国甚至全世界文化精英们的贡献之上。其中十七世纪的中国风,和深刻影响十九世纪印象派画家以及法国传统家具设计的日本风都是典型的例子,时至今日现代法语中还有代表这两次大规模文化风潮的chinoiserie和japonisme这样的艺术术语。

同学你说中国近代以来对人类的进步毫无建树,我仅部分地表示赞同,中国近代的大部分时间里都陷于国之不国内忧外患的境地,接连不断的混战和社会的动荡从根本上而言就不是中华民族在科学技术方面对人类做出重大贡献的年代,这是发生在我们祖辈身上的人间灾难,是任何民族都承受不起的悲剧,而这不应该成为后人埋怨、诟病和责难的因由。

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拚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如果说中国近代社会政治经济和科技领域大幅度倒退是一部耻辱的历史,那么这同样也是一部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伟大的先行者、救国者、开拓者和反思者竞相涌现的历史。中国近现代最伟大的文化思想精英们亦都诞生在这个我们所谓的乱世之中。这我就不必一一列举了吧。而中国人用热血和生命所换来的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请你不要告诉我这也不算做对人类文明的重大贡献。

如何用客观的眼光看待我们这个占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国家,我想说的是,尽管当前中国的社会政治经济存在着相当程度令人堪忧的隐忧和矛盾,但是就目前而言,中国能够成功养活十几亿人口,能够保持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能够继续起到世界经济发动机的作用,就已经是对当今世界人类文明的重大贡献了。而在这个循序渐进的发展进程中,我期待着未来中国精神和中国创造力的再一次猛烈爆发。

话题回到批评上来,或者有些人认为我的表达有问题,我承认我有时候写的东西很情绪化,或者太过调侃,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不喜欢一本正经地说事儿,带点夸张,带点讽刺,或者一点幽默,一点自嘲,这就是我的讲话风格,毕竟这世上的很多事情你认真不来。你若说我矫情,这个我可能会比较羞涩地承认,但是你如果说我自卑,那你就真的错了,至于为什么,这个也没法解释清楚。我建议你看一个法国人写的有关中国的书,13亿火星人和6千万火鸡人(大概是这个名字),看一看它是怎么调侃中国的,非常幽默生动,也很夸张,属于我很喜欢的那一类文章。但是此书最初亮相互联网就招致很多中国人的抗议,一些人跳出来说法国人这是在诬蔑中国,丑化中国人形象。同学,这种人才是自卑呢,而不是我这样在中国调侃中国,在法国戏说法国的,骨子里只是善良没有恶意的人。另外你还可以看看一个叫彼尔布莱森的美国人是如何拿欧洲、美国和英国找乐儿的,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套关于文化碰撞的书。毕竟,人生嘛,就是让别人笑笑,偶尔也笑笑别人,文化,与此同理,唯此才能令我们用更加包容开放的胸襟看待别样的世界,此为“海纳百川”之理。

作为一个自认为心智成熟的中国人,我对这种文化间互相善意的调侃是非常推崇的,因为我们有些人对别人的好知道得太多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好,而另一些人则是对自己的好知道得太多而不愿承认别人的好。事实上,和谈得来的法国人聊天时,我们就是这么嬉笑怒骂地互相调侃着的,大家都能理解对方其实并没有贬低歧视之意。同样,对于他们对中国善意的批评,我也是谦虚接受的,并且和他们一同讨论这些问题的成因和可能的解决之道。相对于一味的粉饰和虚伪的掩饰,这种开诚布公的交流其实更有益于不同国家人民之间的了解。但是,我还是要在此重申一遍,对于那些恶意嘲笑歧视侮辱俺和俺的国家的...不管它是哪国鬼子,俺老人家的政策是“虽远必诛”。(此“诛”为“口诛笔伐”的“诛”,非杀绝之“诛”)

至于同学所说的有关中国在法留学生的状况,我感到有些惊讶,也许我们的生活圈子相距太远以至于...我完全不能苟同你那偏激的观点。尽管我对中国学生中的一部分害群之马或晃荡一族也有一定的了解,这在我以前的文章里也早已谈到过。但是,我绝不认为你所说的比例能够代表法国,至少不能广泛代表在巴黎读书的中国留学生的现状。以我来到巴黎仅一年的亲身经历,在可称之为狭窄的人际圈子里,我本人就已经认识不下二三十个已经在法国取得国家认可的而且是知名学校的硕士、双硕士或博士学位的中国学生。他们中的很多人在法国找到了很好的工作,有的是工程师,有的从事奢侈品牌管理,一部分同学毕业后被法国公司录用并派回中国工作,还有同学因不堪思乡心切以及难以忍受在法国生活的强烈孤独感,舍弃了高薪的工作,重返祖国了。他们中有建筑师,通信工程师,律师,会计师,时装设计师,还有的从事法国名酒的品牌管理,甚至还有人正在上海主管法国私人飞机制造商的中国市场推广......此外,从我的法国朋友那里听说,一批在顶尖的中央理工学习的清华学子,甚至令那些最优秀的法国学生都对他们钦佩有加,这些中国留学生甚至因无法忍受法国学校的慢节奏和低程度而向校方投诉,他们都担心这样下去会跟国内的同学们拉开差距。如果你认为他们都不是能和你比肩的学生,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然而,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算是这些还称得上学业有成的中国学生里,兼具灵活的头脑和丰富的中国文化知识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这也是很多法国朋友对中国留学生不懂也不关心本国的文化而感到非常惋惜的原因。

说到我个人对法国的感觉,我虽然非常尊重它的历史文化,但是我还是依稀感到法兰西文化中浮华一面的抢眼。管窥一斑,如果你知道法国人是如何将一些所谓的现代艺术家们忽悠进蓬皮杜的,你就会发现法国文化同中国文化其实一样,都很精彩,但也都存在很大水份。同一部分中国人盲目哈法一样,在古老现代的法兰西也有一群法国人是盲目的哈中族,在他们的心目中,中国是那么古老神秘、美好祥和的文明古国,礼仪之邦,就我看来,东边的这些可爱的哈法族和西边的那些可爱的哈中族们真应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此,世界大同也便指日以待了。

中法两国的文化,就是这样,在对方的眼里和真正的现实都有着一定的差距,我只是想在国内媒体和舆论的大舞台上一边倒地痴迷于对法兰西文化的颂扬和崇尚之时,稍稍掀开幕布的一角,送点凉风进来,让刚刚品尝过浓浓的法式洋葱汤,勃艮地红葡萄酒,还有地道的芥末浆烧兔肉的,出了点香汗的各位朋友们能感受到些许清爽。这样,就行了。



我最近好像每写完一篇都要后悔一下,这次也不例外。
其实,我真不应该因为一篇仅仅表达了一点不同声音的留言就整出这么一大堆话来,都快让人当成口诛笔伐了。我知道,我这么哇哩哇啦地乱说一通倒是显得我这个人很小气。不过请发表评论的朋友们放心啊,俺本想仅就一些批评表达俺的不同观点来着,没成想,这扯丫扯得,就扯远了,收不回来了。而且对于这一类的话题,可千万别招我,一招我,这话匣子就关不住了,非得由此及彼或不着边际地瞎扯一气才能畅快地睡下。不过,你们也看在我身在异国难得有机会这样既敞开心扉又温习了汉语,就听凭俺在这儿自说自话吧。不过该听的意见还是要听的,同学说得很在理,俺该是积点口德的时候了,好好反思反思最近民族主义思想的抬头的问题。

哈哈,算了算了,不能再说了,再说又没完了。家宝同志咋还没把俺老人家上调到文化部或对外友协的传达室去工作啊?吼吼。screen.width/2)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2;" border=0>YEAH!!!!!!!!!screen.width/2)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2;" border=0>

幸运的孩子

2006.01.25 三 晴,终于发现描述晴天最难

幸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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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学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是一个专制、凶残的女人,然而这种专制与凶残更多时候则被校方及家长们褒扬为对学生严格要求和高度负责的伟大情怀。

这位全校著名的优秀教师会灵活运用侮辱、喝斥、罚站、驱逐、恐吓、写条子、请家长来惩罚那些超出她的教条之外的“顽劣”分子。即便这个年仅七八岁的顽劣分子只是不小心忘了带下午音乐课的教材,或者因孩童的天性一时兴起摘了楼顶露台探出头的槐花。同样,她会采用对某些孩子的绝对无情和长久忽视来暗示那些不识时务的家长。她甚至会在年幼单纯的孩子中鼓励互相揭发和告密状,于是有人因此而得宠,有人从此而一蹶不振。

然而,人是那么复杂的有机体,又怎能片面地定论。我所在的班级,正是在这样一个堪称恐怖的班主任的领导下,在八十年代中后期竟已显露出素质教育的端倪。

还清楚地记得,每周二下午的少先队活动课,当其它班级的同学忙于堆成山的作业时,我们班的四十几个孩子则必然会欢天喜地的集体出动,在班主任的带领下参观展览馆、博物馆、科学宫,或者一头钻进远离城市喧嚣的大山深处,在原始森林的怀抱中尽情地寻幽探秘。而多年一贯的,每天必写的一篇自然日记,5条新闻记录以及自学十个成语的额外任务也是绝对不可敷衍的。现在想想,我们这些从小铁到大的朋友们大多是亲近自然,个性独立,并且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方面保持着广泛兴趣的人,这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得益于小学的经历吧。

而对于语文的学习,不可否认,正是在她摄人胆魄的威仪之下,在那教条刻板的强迫教学法的压迫下,我这么一个懒懒散散的孩子也算万幸地打下了相对扎实的语文基础,与此同时也在整个小学阶段失去了体味中文之美的能力。

我的老师,如果还健在的话,应该是年逾古稀的人了。作为一个曾经在幼年时期被您严重伤害过自尊的孩子,我早已经记不清该如何恨您了。尽管我发自内心地无法说出“是您当年粗暴的教育方式使我一生受益”这样的话,但是它刻骨铭心的功效的确促使我那单纯脆弱的心智尽快坚强、独立和成熟起来。无论如何,我还算是一个能够成功调节心态和把握命运的幸运的孩子,要知道,您不是总能遇到像我这样通情达理又有韧性的学生。正是在您鄙夷的目光和灭杀自尊的刻薄批评下,我学会了调整心态,学会了正确客观地自我分析,不盲目自卑,也不会轻易为外力的因素所左右。因为您,我学着坚强,学着克制那些脆弱的不争气的泪水,努力地不为强势所低头。因为您,我学着去体恤和尊重他人,学着用温和却不隐晦、幽默却不尖酸,坦诚却不伤人的语言表达意见和建议。因为您,我学着把路走远,把心放宽。

其实,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开始想说:谢谢您。在您身边度过的那些童年时光,尽管压抑,但它带给我成长的力量。

祝您,春节快乐!

和法兰西过招

2006.01.20 五 阴有零星小雨,气温于午后稍有降低

和法兰西过招

这是一个适于睡觉的日子,内死吧?(n'est ce pas?不是吗)...湿漉漉的阴雨天,让人打不起精神。为了准备法语期末考试而殚精竭虑的前一个夜晚终于得以补偿...Wait...13个小时,应该算是过渡补偿。

19日的法语考试比想象中的简单,充分体现了法兰西文化中对弱势群体的额外关怀。也许是因为俺来自于一个强势了几千年的古老文明,原定3个小时的考试,俺一个小时就差不多搞定了,又过了半小时,俺已经钻在被窝里跟老妈煲电话粥了。而这并不能说明俺的法语就比班里别国人学得好到哪儿去,俺只是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这半年学的东西风卷残云般地哼扫了一遍,并让它们在俺中华民族祖传的宽广深厚复杂思辨的大脑里多少留下些蛛丝马迹,而这,从某种程度而言,可游刃应付我目前在巴黎的学习生活了。

其实这么久了,你们也该了解俺,俺是个脾气温和地人,待人平等,处事公正,俺原本真没这么沙文来着,可是自从到了法国,在巴黎生活这一年多,俺也逐渐地意识到俺们中华民族地脑袋瓜有多么灵光。原本在国内众多朋友们面前时刻提醒自己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的俺老,在巴黎这个国际愚人大都市里,不得以必须调动自身最大限度的容忍和慈悲为怀的同情来面对那些自视甚高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不自量力且极度缺乏自知之明的很多所谓西方发达国家人士们。然而回望四大文明古国,如今硕果仅存的也就剩中华帝国了,即便是值得西方人骄傲和称道的古希腊罗马文明也是昙花一现,辉煌一时又为别的文明所取代,而中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欧洲的大部分地区只能称之为隐藏在宗教阴影下的蛮荒村落罢了,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来看,归根结底,较之NB了几千年,只是在近代才跌了个跟头的中华文明,欧洲这些通过文艺复兴和后来的工业革命才发达起来的零七碎八的小国家们,才是彻头彻尾地暴发户。作为中华民族的传人,俺们还真不该因一时的落后而妄自菲薄才是。

就连以文明古国自居的法国人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历史和文化在佛朗索瓦一世之前实在没什么可值得大书特书的。而这位大名鼎鼎得揭开法兰西历史辉煌篇章的佛朗索瓦一世已经是十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人物了。法国人喜欢研究历史和他们的古代文明,但是每当俺和他们随便聊聊历史看看地图,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就统统晕掉。因为俺不能跟他们谈历史,俺动辄一谈便是某千年前俺们那儿某朝某代某人如何如何,俺也不能跟他们谈地理,因为在他们那五边形的法国头脑里能装下这么一大片比欧洲(除俄罗斯)都大的帝国版图实属不易,而对于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何以绵延几千年而不绝则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尽管俺们都清楚地知道整个中华民族的历史也是个分分合合的进程,但是在略微懂些东方史的西人眼里,古代的中华帝国是一个统一的有着辽阔疆域的神秘国度。曾经有人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中国皇帝酷爱统治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他们不觉得累吗?俺琢磨了一下回答道:估计他们也是累并享受着吧,毕竟权力的魅力是无穷的,而且中国人,从历史上来看具有足够的智慧管理一个庞大的国家,尽管这种管理有时必须很残忍。

近日又听某些人谈戏剧,说莫里哀,还说陆易嘎豆子时代的戏剧繁盛(自称太阳王的路易十四,约公元十七世纪)。俺没太好意思拿关汉卿老同志来打击小莫同志,毕竟当十三世纪俺们这边儿都改朝换代到金末元初的时候,欧洲大陆西头的这块五边形土地才真正从高卢罗马文化的法兰克王国脱胎而为法兰西王朝不过三、四百年。俺只是友好地提了提汤显祖同学,这个佛朗索瓦一世驾崩三年后才出生的明朝人,并且很谦虚地说,看来那两百年里全世界范围内的戏班子都挺火的。

唉,说了这么多,总结一下:对于没见过天的人,给他一个角儿看看就够吓死了,从那以后某些傲慢无礼的法国鬼子再也不敢在俺老人家面前面带优越感地吹嘘法兰西“古老灿烂”的“文明”咧。

说到和法国有识阶层人士打交道,最重要的座右铭便是:“不卑不亢,自信从容,知识渊博,文化主导”。这些有良好教养的法国人对谈话的对手还是比较挑剔的,他们不仅对自己的文化颇有研究,而且更期望从你的身上得到更多有关中国的知识。对于不厌其烦地单方面传授你那些他们早八辈子就知道的东西可是很难长久维持这些人的兴趣。你只有怀着风范大国的心态,借助中华文明之光以及具有独立个性的鉴赏力自信地与他们有来有往地过招,才会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尊敬。

曾经有法国朋友跟我抱怨他遇到的中国留学生:你们是不是把最差的学生都送到法国来了?不论我问他们什么有关中国文化的问题他们都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者干脆就说不知道。怎么可能中国人不了解自己的文化?我对此实在无语做答,面对这样一双对中国充满期待的眼睛,我怎么可能告诉他,现在的中国学生都把时间花在学外语和学习西方文化上了,对于诗词典故,茶艺戏曲以及古典哲学都不甚关注。更有甚者,我的墨西哥同学颇为神秘地跟我说:“你们的中文据说要消亡了啊?”我说:“怎么会?你听谁说的?”“报纸上这样说:中国人现在热衷于学外语,而汉语水平越来越差了,很多学生都说不出也写不出像样的中文,也许过不了几十年,中文就要消失了......”这又是一个令我无语的现实。

奉劝常来我博客的准备来法国的各位朋友,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出来开阔一下视野是非常必要地。不过在出国之前,我个人发自肺腑地建议大家不要一门心思专注于西方语言和文化的学习,因为这些东西在法兰西这个大环境里并不能从实质上增加多少你个人的附加价值,因为这里的每个法国人都比你知道的多得多。而且,当你来到法国后,你会发现有的是机会学习原汁儿原味儿的法语和不加粉饰误导的法国文化。对于目前还在国内热身的你,请千万别忘了做好中国文化的功课。因为你在国外最令人尊重的资本,可能正是你身上深厚的中国文化底蕴。大家不妨在学习之余设想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和法国人聊天的场景吧,当你被问及中国的历史地理、气候物产、民俗传统、诗词典故、书画戏曲、武术文学、茶艺舞蹈、人物时事、政治经济、社会问题、地域差别、风景名胜,汉语言文字,以及数不胜数防不胜防的千奇百怪的问题时你最好能够自信地给出一个比较全面客观且具有深度的回答。某些无知的中国留学生曾经作出的那些肤浅笼统幼稚片面的回答已经令这些对中国充满好奇并且积极自学中的法国友人非常倒胃了,我们还是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了吧。

说实话,现在很少有年青人能踏下心来学习本民族的文化了,大家想往西式的截然不同的看上去很浪漫很小姿的生活,西餐红酒咖啡,文学历史艺术,流行时尚派对,无一不是对西方文化的亦步亦趋。中国文化究竟要不要这样墙内开花墙外香地走下去,还得看有识的年青人自己的判断和选择了。

耳虫

2006.01.21 六 多云、晴、阴、小雨,多种天气因素共同作用的一天

耳虫

今天,我决定把页子上的这首唱了快一个月的“北京九百万自行车”换掉。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一部分英国人一听这首歌就要发疯的感觉了。曾经在一个英国人的博客上看到这样的描述,去年的秋天:当你走在伦敦的大街上,行在伯明翰的小巷里,无论你进到哪家商店,哪家超市,北京的九百万辆自行车都在左右陪伴着你。遭受这种听觉轰炸的时间久了,你会感到有一条(不,应该是几千条几万条)耳虫(earworm)在啃噬着你脑子里所剩不多的正常神经,一圈一圈,让人发疯!换句话说,发展到最后这首歌的功能正如在至尊宝耳边唧唧歪歪的唐僧,人妖通吃。我也因听这首歌而中了病,不管做什么事,脑子里都一个劲儿地往外冒自行车,嘎吱嘎吱地二八车在眼前就这么终日里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没完没了。真的快疯了地说。screen.width/2)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2;" border=0>

还有英国闲人针对北京的九百万自行车作了一项统计学方面的研究,得出一个结论是:北京根本不可能有九百万自行车。除去缺少一条或一条以上胳膊和腿的残疾人,除去不适合骑车的老者和幼童,除去汽车族,除去根本不敢或不会骑车的人,除去那些被偷掉的自行车,全北京的自行车数量顶多也就是七百万。呵呵,说到这里,那些与此有关的留言更为搞笑

一人急急地跳出来说:不对,北京一定有九百万以上的自行车,我去过中国,中国哪里都是自行车,它们无处不在,根本不是九百万,而是九千万、九亿。

另一人紧接着附和:没错,中国人生来就会骑自行车,或者他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会了,所以每个中国人都有自行车。

接着又是一个有实际经验的:我也去过北京,那里不仅有九百万自行车,还有九百万汽车,九百万三轮车,九百万人力车,九百万......

下面这位比较客观:我了解一些那边的情况,很多中国人都有好几辆自行车,有些放在家里从不骑,所以实际的数字应该是更多。

只有一位比较跑题:哇啊哈,我爱死中国的交通了,法律在那里只不过是一个建议!!!

最后还有一高人令我佩服之至:自行车被偷掉没有问题,我在中国呆过一阵子,事实上这种情况在北京经常发生,如果你的车被人偷了,那就再去偷一辆好了。

(以上留言者皆为正宗不列颠人)

Ohlala!这年头的洋鬼子们在中国都修炼成精了,连这最后一招必杀技都能用上了,不可小视啊。

要说写这样的文章和作这样的评论真够调侃的,正如俺总是拿老法找乐儿一样,咱们也得允许人家拿咱找乐儿。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更多的外国人正在开始接触并了解一个真实的中国。俺个人认为,他们满眼跑自行车、汽车怎么也比跑红~卫~兵强啊。对于此次由一首歌所引发的英伦小岛上有关北京自行车的热烈讨论,俺持积极的评价。

人在巴黎之鸟儿凶猛

2006.01.15 日 晴天但浮有轻薄的淡蓝色烟雾,让我想起天津冬季的糖炒栗子,还有兰州一年四季的烤羊肉

人在巴黎之鸟儿凶猛

昨天是打折季正式开始以来的第一个周六,天气好得令人不敢相信,真是成全了为即将到来的疯狂采购而摩拳擦掌好些日子的巴黎老百姓以及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购物族了。

为了奖励俺那在家顽强留守的大熊,以及其他几十双等待瓜分礼物的贪婪的眼睛,俺硬着头皮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去闯巴黎的人山人海。

拉丁区原本就属于文化旅游的热点地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游人如织,加之打折季的到来,来往的人流更是显得群情激奋。男女老少百分之八十都拖着印得花花绿绿的大口袋小口袋,在宽宽的圣日耳曼大街和圣米歇尔大街及其附近迷宫般的遍布大小名店的窄窄的巷子里穿梭搜寻鱼贯而行。为了超额完成2006年度的第一个人生计划,满大街绅士淑女们的脸上都挂着勇往直前的坚定神态,坚毅的嘴角更是显示出誓将打折名品一网打尽的无比决心。

于是,俺,一个单身女子,在清一色挤满各色男等的店里,在一排排专为男士准备的大衣西服衬衫和袜子内裤领带的海洋里,不出所料地保持着绝高的回头率。尤其是在一些隐秘到可以令某些男士毫无顾忌公开试衣的小店里,俺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则必然伴随着几位绅士同时拉上西裤拉练的紧张动作。唉,话说远了,小结一下:俺是农妇,俺不懂这儿的规矩,俺在这里衷心地希望俺能被比较正常地不被看作是一个色情狂或窥私癖患者。

俺这个博客的老主顾们可能还记得去年此时,俺那篇同样是描写巴黎打折季的以“稀里哗啦”命名的日记。那是俺对巴黎“打折季”的初体验和初认识。转眼间春去春又来,其间又经历了一次暑期打折,俺得承认,俺是个非常不幸地银,几乎但凡被俺相中的货品,定然是要在俺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的关头被一位目光如炬的或黑或白的男士或女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捷足先登。也罢,打折的时候可是霉人顾及绅士风度的啊。而且,对于打折血拼的屡次失手,应该更多地归因于俺老人家年事已高,反应有欠灵敏,身手有欠脚贱,面子上还很磨不开。好在,俺这脸皮和偶尔脆弱的神经已经给巴黎这块产自高炉的百变金刚锉磨练得比较厚实和富有韧性了,不会再为老佛爷百货转瞬间大变批发市场的骇人景象所惊悚,更不会再端出天朝大国的姿态跟这些特拿自己当回事儿的法国大叔大婶哥们儿姐们儿客气,俺现在是做足心理准备连法兰西的下一代都不再谦让的了。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永远也不可能搞清楚在巴黎这片针叶、阔叶、原生、次生混交的林子里都藏着啥样凶猛的鸟儿,至少,俺这一百多度的近视还不能看个真切呢。

这一次又果不出其然,俺竟是在满心欢喜地伸出手地刹那,眼睁睁地看着那唯一一件俺都替大熊稀饭的BOSS 41码暗黑条纹衬衫被一个出手迅猛且很可能身藏暗器的高炉人给撸了去。俺心里这个恨呐,鼻子里的气儿出得呼呼地,真想追上去为俺家大熊揍那小子。念在俺是受过高等儒家教育的人,俺不能做以牙还牙这样不文雅地,有失中华民族体统的事,俺只能在以眼还眼的同时确保不要用力过猛把眼珠子给翻过去。

附通缉令一枚:

高炉白男,长脸,栗发,兰眼,33岁上下,着黑色羊绒大衣,过膝,围围巾,花色不详,下身着装,不详,鞋,不详,讲法语,声低沉......此人因无理抢夺一位可敬地亚洲女士所钟爱地唯一一件BOSS 41码暗黑条纹衬衫并于其后在圣日耳曼大街神秘走失而被法国警方全力搜捕中。

望知情者速与小巴黎六区警察局第三刑侦大队第九抓捕支队第二十八防暴小分队联系。
电话:0856565656跟新来的 让-雅克-德-皮埃喝-勒布朗 说:麻烦他上楼下街角的咖啡厅叫一声,因为我们很可能会在那里晒太阳。

懒得猜想

2006.01.14 六 今天终于可以不用“阴天”或者“阴有零星小雨”来描述巴黎的天气了,因为它是~欧喇辣~晴哇!!!!!!!!!

懒得猜想

这两天我家楼上的年轻人都抽什么疯了,天天都是大啪涕小啪涕的,搞得半夜三点都鸡犬不宁。俺那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邻居们(两高炉白男)更是招来一大群男女在家里鬼混,笑声有如犬吠狼嚎,在这深夜尤为恐怖。

我寻思,是不是又到了什么节日而我老人家不知道的,可以任由年轻人胡作非为。尽管据我某日从窗边向下观察,发现我那邻居中的一人拥有地方包围中央的发型,但我宁可主观地判定他为30岁以下的年轻人,因为,就大部分法国人而言是不能通过头发来猜年龄的。如果你执意要将这个延续中国几千年的尊老爱幼的传统带到法国来,并且满怀崇敬地对一位秃顶的先生说您老高寿这样的话,不要怪我没有警告过你哦,你会死得很不雅观地。就不可靠地但却是广为流传地原因解释,这个国家的很多男人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神奇地被重离子含量过高的水质给“剃度”了。像齐达内那样年纪轻轻就显露出罕见的成熟和睿智的人在巴黎的街头随处可遇,呵呵,俗话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嘛。而更具实用意义的是,这一大批人在此后如银河沙数的人生日子里都不用再为理发或高档美发用品而花心思花钱了,因此而节约的开支足够飞去西班牙海滩度几十回假了,这实在不失为一举两得的好事。

然而,与逻辑不符的是,那些具有头发定型功能的美发用品在这个国家的销量可并没有因此就比别的国家来得少,这是我长久以来一直为之困惑的问题之一。事实上,日常生活中的法国女人们,也是头发最多最长的一族,很少见到成天涂满一头摩丝或着哩招摇过市的,她们大都会令秀发柔软自然地披在肩上或零乱随意却不失风情地简单盘起,因此从表面看来,法国女人并不是头发定型用品消费的生力军。另外,同一部分大大咧咧的中国男士类似,法国也有这么一些不管他人眼光而更倾向于自我认同的邋遢族男人群体,他们大都打心眼儿里认为没有必要或是根本就没想到通过使用此类产品来改善一下发型以便招引更多蜂蝶,因此属于这个群体的即便是有足够头发的法国男士们也不可能为头发定型用品的消费贡献多少力量。综合以上因素,一条有关头发定型用品在法国的消费现状的大胆猜想就这样间接地被俺那馄饨初开的大脑推演出来。即除已秃和半秃的法国男人之外的那部分头发生张还算茂盛的法国男人会用掉理论上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消费份额外加已秃和半秃人士原本该有的但却因不可抗力的因素而被剥夺了的消费份额以及其余对头发定型用品持排斥态度的男士女士以人头计的理论消费份额。OHLALA!C’EST TROP DIFFICILE!!!(这实在太难了)。设想一个最悲壮的情景用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这需要每一位乐意为此付出并且仍然保有足够头发生长在脑袋上的法兰西男士们用一生的时间勤勤恳恳、一丝不苟、锲而不舍且不畏牺牲地坚持每天都顶着至少两人份的致癌的摩丝或着哩生活在巴黎这座无与伦比的城市里啊!!!吼吼,难怪这儿这么多坚硬的刺儿头来着。

既然只是个猜想,人家歌德巴赫猜了就叫歌德巴赫猜想,那俺LAZY猜了,岂不是该叫懒得猜想。吼吼,好也!没事儿琢磨这种东西,看出来俺最近又多无聊了八screen.width/2)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2;" border=0>

Tuesday, January 10, 2006

卢森堡公园围栏上的人世变迁

2006.01.10 二 昨日晴了一小下下,今天又恢复了重重阴霾不见天的局面

人在巴黎之卢森堡公园围栏上的人世变迁


(photo source: paristoday.free.fr )


昨日午后,俺翘了一节语音课,借着难得一见的阳光,跑去卢森堡公园那边散散心。


许久不来,卢森堡公园围栏上的摄影展又换了主题,但是内容和题材都和上回那个“百年珍闻”以及上上回那个“二十年二十位摄影师”无甚区别,都是旨在体现对这个不断变革的萌动的躁动的骚动的反动的无穷动的世界的某个特定角落的人文关怀。非常有趣的是,此次展出的几幅描写法兰西的摄影作品毫无例外并且一致对外地呈现给大家这个国家最最美好祥和的瞬间。这种溢于言表的强烈的自恋情结使得这几幅图片夹杂于一派悲凉破败落后扭曲的景象之中,竟是显得那般苍白无力,而反观不久前的巴黎暴乱,以及暗藏法国社会已久的种种矛盾,更令人无意将目光在它们身上多停留一刻。是的,艺术应该是发现美的工具,然而法国人的问题是,他们的写实摄影或者新闻摄影则更多地专注于用别国落后、阴暗甚至丑陋的一面来反证法兰西天堂理论(这个观点我承认有些以偏概全)。在这里,我看到了日本的嘻哈一族以及露宿在东京繁华大街上的老人,看到了轰然倒塌的纽约世贸前奔逃的人群,看到了东欧及俄罗斯的剧变刻在人们肉体与心灵上的烙印,看到了伊斯兰世界高举的拳头、棍棒和AK 47,以及众多发生在非洲的动荡与蛮荒的景象,我还看到上海最破败的棚户区里人们与居住空间的斗智斗勇,以及文革时期的青年从疾驰的火车中探出头来用空洞的眼神问这个世界......同样,在这里,我看到了法国孩子们在课堂上快乐的脸庞,巴黎雪夜的静谧安详,却看不到满地的狗屎和众多睡在地铁站里的乞丐,我更是看不到有色人种在法国谋生的艰辛和无奈,以及去冬那千百辆被烧毁的汽车以及众多未能幸免于难的商店、仓库和公共设施......与摄影展“人性”的主题相违背,除了尚且处在天堂中的法兰西及个别欧美国家以外,从那些堪称优秀的作品中着实令人难以相信这个世界其余的大部分地区还存在美好的希望、新生的活力以及人们平等地追求和享受幸福的热情。如果将上述观感总结成一句话,我猜该是:不能生而为法国人的我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法国人的这种擅长发掘世间阴暗面以及探索人类心灵扭曲变态之特例的富有勇敢的开创精神的个性也有其积极的一面,他就像一面多棱镜,将我们每天生活于其中却不甚了解或不肯了解的世界的各个层面无情地展现出来。尽管有时候这种方式显得有些残忍,令人难以接受,甚或是严重打击了很多人的自尊和自信,但却不失为苦口的良药,提醒人们时刻保持清醒客观的头脑。毕竟,还有那么多痛苦我们看不见,还有那么多问题我们不能回避。


卢森堡公园围栏上的摄影展,依旧会以法国人的方式这样生生不息地故作深沉地举办下去,而我也会尽量装成一个附庸风雅的看客,混迹于热爱艺术且悲天悯人的法国观众中,同他们一道接受忆苦思甜的再教育。


后记:写完这篇文章,我开始后悔。我只是一个肤浅且初级的摄影爱好者,对于摄影的技巧和理论知之甚少,我所有的评判依据几乎都来自于老天慷慨付与女人的感觉。但是,对于任何种类的艺术,我本人更倾向于达成自身的独立见解,尽量少受来自经典理论或人云亦云的前摄制约。因此,我的见解难免局限,甚至会让专业的你觉得是胡搅蛮缠。为了不招致太多的批评,我决定再一次以一个天平座者的身份,做做这个星座的人最擅长的和稀泥工作:其实,我对法国现实主义题材的摄影作品并没有那么深重的敌意,恰恰相反,对于其中的绝大多数作品与作者本人,我是怀着敬仰之情的。观看卢森堡公园的摄影展每每都令我的心情难以平静,而这正是富有震撼力的作品所带来的影响。我之所以在上文中如此这般地批评他,大概是因为此次展览中相关法国题材的部分过分单一单薄,及其所形成的与其他国家题材的多样深刻之间的较大反差招致了我的反感吧。这里对法兰西的摄影工作者们说声见谅先。

(photo source: march.is-a-geek.com)

带雷诺阿回家

2006.01.08 日 阴天,还是阴天,都阴到心里去了。

带雷诺阿回家



今天我们谈点儿什么呢?这样的冬季,这样的天气,巴黎,就是用这种让人无可奈何的方法折磨着我,考验着我的忍耐力。

这两个月来,我时不时地总往BUCI路口的那家TASCHEN跑。TASCHEN是一家著名的艺术类读物出版公司,以无数印制精美,或古典或前卫的画册而著称。前天在ODEON的UGC看完罗伯特雷德福和珍尼佛洛佩兹的新片《UNE VIE INACHEVEE》(UNFINISHED LIFE 未完成的生命),我又一次不由自主地走进了街角的这家TASCHEN,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将手指划过那一页页熟悉的画面......新古典的安格尔,浪漫的德拉克洛瓦、戈雅,现实的米勒、库尔贝,印象的塞尚、莫奈、德加,超现实的达利、米罗,野兽的马蒂斯,以及又立体又现实又超现实的毕加索......整个欧洲近现代最辉煌的艺术史卷如是般徐徐展开。正如我们说后现代是属于纽约的,而印象派和现代主义则很大程度上是属于法兰西的。从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中期,那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啊。数不清的艺术巨匠们几乎同时拥挤地生活在这个世上,而且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如雷贯耳的人物都曾同时或者前后脚儿地在法兰西这片得天独厚的五边形土地上幸福地工作生活过。透过印象派富有生活情趣的作品,我似乎可以想见那个年代有闲阶层的世俗生活,体面优雅的绅士淑女,不可胜数的舞会和沙龙,自然闲适的野餐和远足......想来当今这年头新兴的小资阶层们竞相追逐的,也只不过是人家一百多年前的古玩翻版,却堂而皇之地冠以时尚的名号。

雷诺阿(RENOIR),我的眼睛本能地又一次停伫在这个温情的名字上,从少年时代起,这位印象派代表画家的名字便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我为他的画而感动,更为他的人而感动。还记得中学时代第一次看到那幅依莱娜卡昂小姐的画像,我便被那清纯温婉的女孩形象,温暖和煦的光线以及虚实相间的笔触所深深打动。我思忖,能画出这么美的画的人一定是心中充满了爱吧。令人钦佩的是,雷诺阿,竟是在他七十八年的艰辛人生中,执著地将这份充满了生命力的对生活的热爱淋漓尽致地赋予了他的所有作品。即便是在人生后二十年的病痛折磨中,轮椅中的画家用他那僵直的手指吃力地夹住画笔坚持作画。而流注于笔端的则是更加绚烂的生命的绽放......从整本雷诺阿的画册中,你看不到一幅哪怕是带有一丝阴郁色彩的画面,这位可敬的画家以极具生命力和感染力的女体和亦梦似幻的迷人光影坚强地抒发着对女性的赞美和对爱情的渴望,用交织着大自然柔和光影的愉悦,日常生活的一个个美好瞬间,爱情的甜蜜与冲动,以及女性的柔美优雅和儿童真纯明亮的气质来激发起观者对生活的热情以及于漫漫人生中找寻欢乐的勇气。

这个世界上的黑暗痛苦已经够多了,艺术为什么就不能是美的呢?藏起来的是苦,交出去的是快乐。我于是伸出手,从埃尔格雷柯的身边取下雷诺阿,将他捧在手里,带他回家。

Wednesday, December 21, 2005

再履新年

2005.12.21 二 阴冷阴冷,令人憎恶的天气

今天一不小心看了看日历,竟然21号了,眼看着是西方的年根儿了,忽然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日子过得跟飞一样,仿佛昨天才过完暑假从国内回来,仿佛昨天才开始上第一节法语课,仿佛昨天才从一场急病中初愈,仿佛昨天才收到EVA发来的最后一封催交论文的邮件,仿佛一切皆从昨天刚刚开始,却又要在明天匆匆结束。

圣日耳曼大街上和圣日耳曼教堂前双偶咖啡馆的旁边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凭空搭出了一座座小木屋,装饰着圣诞彩带和彩灯,一年一度的“marche de noel”(马喝屎诶得努埃勒:圣诞市场)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开张了。市场里一座木屋就是一个摊位,卖的东西千奇百怪的,涵盖吃喝穿戴用,而且大多与圣诞节庆有关,曾经见过一家韩国人开的店最不靠谱,卖的是锯木头的小锯子,老伴和老板娘双双上阵,喀呲喀呲地一展其木匠身手,这个场面倒是吸引了不少好看热闹的法国老百姓。

15号圣诞假前最后一天的法语课后,我在寒风中穿过St.Sulpice教堂的广场,就是那个中央坐落着一尊雄伟精美的雕塑喷泉的巴黎城的一个迷人角落,成片新建的marche de noel竟然掩盖了华丽的雕塑,缤纷的彩灯和各式节日装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间熠熠闪光,节日将至的喜悦和期待就这样被圣诞市场烘托得暖洋洋的。五个英俊的年轻人用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和低音贝司奏出欢快的圣诞乐曲,一旁的纸箱里是他们自己灌录的CD唱片,像模像样地摆在那里以10欧的价格出售,却也不乏问津者。

上星期,我去法华旅行社订好了春节回国的机票,是以晚点著称的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巴黎至北京航班的经济舱。国航虽然酷爱晚点,却也有其可取之处,一来较之法航票价更为便宜,二来较之东航有直飞北京的航线,三来较之法航和东航可以携带三十公斤行李,即便超出一两公斤也无大碍。对于我这种习惯于老鼠搬家的人士实在是明智之选。由于课程的安排,不能在节前赶回祖国母亲的怀抱了,这倒是满和我心意的,想想每年春节的家庭团聚,一连几天马不停蹄串亲访友,令人由衷地感到精力和体力都力不从心,上了年纪,对于凑热闹的事情会逐渐失去热情,越是热闹的时候就越想把自己冷藏起来,前两年还有人称我为social person,这一年来最常听到的不是“猪!还睡呢?”就是“这些天死哪儿去了?” 斯文的您请莫见怪, 我的这些朋友都是些没心没肺,口无遮拦的粗人。想当年,我本人也曾是一代阳春白雪的文人雅士,现如今沦落为粗口成章、低级趣味的下里巴人,社会改造人的力量还真是巨大。

对了,昨天听说,现在风行亚洲的韩剧某某某里说针灸是韩国人发明的,这个这个,不知道是我的大脑发生了跳闸事故还是历史又一次发生了戏剧性的改变(上一次是有关南~~京~~大~~屠~~杀~~的),总之,那些痴迷于韩剧的小孩子们要听lazy大姨一点忠告了,这种东西看多了会令历史考试的成绩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差哦。其实有时间很想谈谈韩剧的,我这个人好像总是喜欢找扁,不管看到什么都要挑剔,难怪我的教授说我是个喜欢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人呢~~~~吼吼,说这种话不算太自恋吧?

Sunday, November 27, 2005

人在巴黎之别样卢浮行

2005.11.27 日 下得很大化得很快的鹅毛大雪

人在巴黎之别样卢浮行

11月25日星期五,这天是远在万里之外的熊的生日,在心里默念三遍“生日快乐”,希望能带给他真实的快乐。

另外,这两天吃了药,身上不怎么疼了,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状态,整个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晚上,学校组织去卢浮宫参观,我于是结识了几个新朋友,沙朗班上的三个分别来自伊朗、土耳其和韩国的年轻人,和一个中级班的俄罗斯男孩。
......

(卢浮之夜)


唉,这哪里叫参观卢浮宫博物馆,这简直就是游园派对。一群年轻人在一起,不论什么深沉、品位一点的活动最终都会搞成万圣节大游行的鬼样子。

来自土耳其的阿里其实和我有过几面之缘,我们曾同在一个语音班上课,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转到别的班去了,便一直没再见过他,尽管以前从未和他说过话,但这次见面大家还是像老熟人一样拥抱问候。在我们这一小撮人里,除了带队的老师,阿里还颇有点领导者的姿态,不是尽心尽责地督促掉队的小同学,便是不时装成讲解员的样子煞有介事地拿卢浮宫的珍藏名画们开开涮,引得大家笑成一片。

(走神儿了)


来自韩国的振满尽管年届三十还打扮得跟韩流肥裤族一般,令我最初对他年龄的估计显得过于保守,而且这个大男孩几乎绝大部分时间里都和一个有着拗口名字的胖胖的伊朗男孩飚在一起,勾肩搭背,实在亲热。而那伊朗男孩竟然又是一个看上去比实际20岁的年龄大上一轮的老成,我和沙朗于是戏称这两人为“忘年恋”。

来自俄罗斯却有着一个意大利名字的马利乌斯年方二十三,生得高高大大,我第一眼见他说不出的感觉就认定他是阿根廷人,可能是因为他的个头、长相、体形甚至发型都有一点神似克雷斯波吧。俄国男孩不仅高大且极其耐寒,当卢浮宫里的参观者大多身着毛衣或厚重的大衣游荡时,这位仁兄的法拉利车队红白双色短袖衫在人群里格外显眼,鲜艳得如同画中红衣主教的道袍一般。显然,俄国人似乎对卢浮宫里的馆藏不以为然,大部分时间里,当大家耐着性子听实习讲解员长篇累牍地分析某幅名画时,他都懒洋洋地坐在一边,或者突然间对我们几个搞点恶作剧什么的给自己解解闷,真是孩子气十足。

(无聊啊)


从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里出来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刚下过入冬以来第一场雪的巴黎,带着阴冷的湿气扑面而来,原本想乘巴士的几个年轻人最终还是决定一起步行到圣米歇再各奔东西。对于我来说,穿过卢浮宫位于塞纳河畔的侧门,取道其正对的艺术桥回到左岸便是塞纳河路的东北端“法兰西学院”,这样走回家大约只需要15分钟,然而在据称是我们两家住得很近的俄国人的建议下,我决定跟随大部队一同开往圣米歇尔再途径ODEON回家,这样尽管会绕些路,却延长了和大家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何乐而不为呢。然而一路上,韩国人都静静地走着,很少说话,似乎是因为少了伊朗人的陪伴而心事重重。我和阿里便不时地和他搭话,怕他孤独一人相思成病。

(从左至右为:马利乌斯,沙朗,阿里,振满,教授甲)


最终,五个人在圣米歇的塞纳河畔分手,我于是和俄国人结伴回家。

回家的路很近,没多久我们就来到了BUCI的五岔路口,我们两家果真离得很近,两条街中间只平行地隔着一条小街。我们平日里都常去那条小街上的FRANPRIX超市采购。每当周日FRANPRIX不开门的时候,我们也都会去BUCI那边的冠军超市。说起这一带的每个角落,我们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然而对于两个生活轨迹很有可能经常交错却浑然不觉的人,当他们一旦相识再谈起生活中相似的点点滴滴时又是另一番滋味......这也是我们常说的缘分或者人生中的种种巧合。而当这种谈话转移至另一个比之街头更为温暖的场景中进行,则更添几分超现实的色彩。

于是在俄国人的邀请下,我们坐进了我家楼下街角的那家咖啡馆,伴随着半杯啤酒下肚,我那有史以来最长时间的蹩脚的纯法语交谈继续着,并且伴有逐渐流畅的趋势。而我因此对这个男孩的逐步了解也令我感到惊讶和自愧不如,尽管只有二十三岁,这个年轻人已在法国、意大利闯荡多年,会俄语、法语、罗马尼亚语和一点意大利语。他的法语很流利也很柔和,很少有外国的口音。而且,他那极大的耐心时常令我这个法语初级水平的人感到强烈的自责。他会慢慢地一遍遍不厌其烦重复和解释每一个词直到我完全听懂为止,并且用满含鼓励和期待的灰蓝色眼神耐心地等待我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下一个支离破碎的词。这令我深切地感受到单纯寻找语言陪练的行径是多么的残忍,真如同谋杀一般。比之马利乌斯的耐心和善良,我真是应该感到惭愧,如果换作我可能早就如至尊宝一般在唐僧头上来一闷棍了。事实上,和马利乌斯的交谈,远远超出了练习语言的范畴,它使我感到一丝熟悉的温暖,这种人与人之间最单纯平等的交流与关怀,没有压力,没有是非,卸下僵硬的外表是久违的轻松愉悦。这让我忽然有种冲动,想象个大姐姐一样好好地保护他,让这宝贵的真纯不被岁月所消磨。

Thursday, November 10, 2005

人在巴黎之法郭先生

2005.11.10 四 晴转阴

人在巴黎之法郭先生

巴黎暴乱已经十几天了,延及全法二三百个城镇,波及比利时及德国等地。
这次由非洲以及阿拉伯裔年轻移民发起的暴乱,被一部分媒体渲染为自法兰西第五共和国建立以来最大规模的暴乱。甚至有人认为这将成为法兰西第五共和国被推翻的前奏,并引发全欧洲范围内的新一轮革命浪潮。

法兰西啊,真不愧为革命的故乡,法国人熟悉革命就如熟悉超市里的黄瓜八毛钱一根一样,绝大部分人还是老样子,天天优哉游哉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关心秦汉与魏晋。上个周末,抱石俱乐部的成员们依旧高高兴兴地,携家带口地奔赴位于西南郊枫丹白露森林中的岩场,喜滋滋地在山中的巨石间攀来爬去的。似乎电视新闻上天天滚动播出的暴乱正在非洲某个与他们毫不相干的角落里发生着。


好在,这一切已经出现了平息的势头。

曾经听说过“不革命就不是法兰西”这样的说法,看来我还是幸运地经历了法国历史性的一刻,就像不到长城非好汉一样。然而,回顾一下历史,一百来年前,在北部的贡比涅,德国人向法国人签订了战败投降书,这是法国历史上最后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而50多年前,也是在同一个地点,法兰西的精英们也是以一纸协议将这个欧洲大陆上最最得天独厚的五边形土地拱手让给了德国鬼子,从此,骄傲的高卢公鸡们每每被提及此事便将话题转移至戴高乐、拿破仑或者路易嘎豆子(LouisXIV 路易十四)。更加不幸的是,连我这么一个法盲都知道路易嘎豆子一个月也不洗一次澡,从而发明香水遮臭,并且给子孙后代树立了一个不讲个人卫生的坏榜样。就国人而言,一般来说有条件的都会在工作了一天之后晚上洗个热水澡干干净净地进被窝儿,而我在法兰西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却恰恰相反,人们更倾向于晚上带着一天的汗臭和灰尘上床睡觉,转天早上起来再冲个澡,从上到下打理干净人模狗样地出门。事实上,就我看来这个澡洗不洗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所有的汗液、皮脂、分泌物及其所混合的微生物、花粉、汽车尾气以及行贴面礼留在两颊上的唾沫星子们,经过了一夜的翻滚摩擦都被成功转移到床单、枕套和被罩上去了。言归正传,那个令法国人骄傲了两个世纪的,生于科西嘉岛的,明显带着亚平宁半岛南部人类特征的,有着五短身材的拿破仑同学,无论从考古学、历史地理学,还是人类学的角度来看,更倾向于是一个意大利人。对于此公,在那个年代,据我无端与无知的揣测,应该跟现在正在暴乱的那伙人有着差不多的社会地位和革命动机,他们同属于被边缘化了的移民一族。下面我们再来说说夏尔戴高乐大叔,这个顽固倔强的法国人倒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物,由于一战和二战的原因,他的一生三分之二以上的时间似乎都处于战斗、被俘和组织战斗的状态,就像一支英勇好斗的高卢公鸡,但是由于贝当之流的投降,在二战的大部分时间里,戴高乐也不得不离开法兰西本土,在海外组织他的“自由法国”运动,尽管他的努力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法国本土的抵抗运动,然而法兰西的命运却并非戴高乐可力挽狂澜的,1944年的盟军诺曼底登陆才是法兰西命运真正意义上的转机,以至于后来解放了巴黎,盟军的坦克准备进城庆贺胜利之际,为了保全法国人的颜面,戴高乐坚决地要求当美英盟军象征性地开进巴黎的时候必须要由自己来打头阵,于是便有了后来戴高乐首先通过凯旋门,最先接受法兰西暴风雨般的欢呼的历史性镜头。(如果此处我讲得和史实有什么重大的出入,嘿嘿,还是以我的观点为准吧,毕竟,历史是人编的哈,既然他们能编,我也能编)

说了这么多,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到底要说明什么道理,哎,人老了,没办法。

再一次言归正传,所谓症结所在,骄傲、自私、多疑与顽固令现今的法兰西民族总体而言缺乏一个博大精深的文明应有的包容性,这个骨子里相对保守的民族的主流社会其实是无时无刻不在讲血统,讲出身,讲种族,讲财富,在他们的眼里可以轻易地区分出哪些人是真正的法国人,哪些人不是。我的一个法国同学,打他爷爷那辈儿就住在法国,这个男孩子金发碧眼肤色白皙,在我们看来是个不折不扣的法国人,然而他却说人们可以从他的姓氏上判断他的祖上来自东欧的波兰。我的房东,法意混血儿,是一个从小生长在法国南部的不折不扣的法国人,而他也告诉我,法国人认为他和他们不一样,因为他那从父亲身上继承来的意大利面孔和棕黑的卷发。这样的事情听上去对我来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记得多年前一个上海朋友说他的邻居解放前是从苏北那边迁过来的,尽管他们家在上海几十年了也还是苏北人.....苏北人就是苏北人,苏北人永远不是上海人。正是这种狭隘的地域观念、种族观念在法兰西的根深蒂固,令很多在法国打拼的外国移民缺乏归属感,他们不被主流社会承认,游离于被尊重以及平等待遇之外。在我看来,这种心理追根溯源是法国人不愿与旁人分享法兰西灿烂文明的光环罢了,正所谓,我的是我的,我的永远不是你的。

让我们把话题重新拉回到暴乱问题上来。国人都知道一个东郭先生养狼的故事,然而法兰西的问题却和东郭先生的故事有着本质的区别,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我们的东郭先生在养狼的时候没想着图什么回报。法兰西可不然,曾经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大概意思是这样的“如果不引入移民,我们老了该由谁来伺候?”因此,我们还是姑且称法兰西为法郭先生吧。

道理其实显而易见,法郭先生引进了一批狼,想把他们驯成牧羊犬替自己放羊,但是他既不给狼们吃好住好,也不给他们进行三讲教育灌输犬类的德行,更不像对家犬那样拿狼当朋友看待,狼只是代他劳动的工具罢了,不仅如此,他还怀疑狼的忠诚,时刻提防并且严加盘查,担心狼会偷吃了他们的羊,终于有一天,狼们受够了这种不狼不狗的日子,他们决定唤醒祖先留在他们血液中的不羁的狼性,对法郭先生群起而攻之,惊慌失措的法郭于是失声大叫: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暴徒,都给我滚出去!!!

本人观点,难免偏颇,还请哈法族及法国友人见谅。

Thursday, November 03, 2005

猎艳西班牙

2005.11.3 四 多云间阴伴有大风,终于感到了七窍进风的滋味

猎艳西班牙

一点闲话

这真是本粥最SUPER的好日子,终于有半天属于自己的时间,悠闲地看看电影,是一直想看却没时间看的OLIVER TWIST。然后怀着感恩的心情,在塞纳河边散步,让落叶在脚下哗哗作响。阴云密布,看不到夕阳,只好踩着夕阳的钟点来到艺术桥上,摆好一个观看日落的姿势,拒绝一切打扰,十分钟之后,便被大风吹到了西黛岛的圣母院,于是在闪光灯中静静地坐下来想心事,六点差一刻,圣咏响起在穹隆与巨柱之间,如玄音荡漾回旋,于是满堂除却物质的东西们开始飞升,飞升,良久不肯降落。我于是有种冲动,就这么皈依天主吧。真的,越来越觉得心灵需要有所寄托了。

正题

今天,把西班牙猎艳的成果贴出来。真是感觉自己越来越八卦了,和这群被流放欧陆的色女郎在一起,实在是不得不八卦,不可不花痴啊。不过,看看这几张模糊的明显出自业余狗仔队之手的照片,你可能会说不过如此,然而,对于花痴同学来说,真正惊艳的时候大多都愣在那里,忘记了拍照。不过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哦,在托雷多看到的那个哥哥,真就连沙朗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都差点背过气儿去。想象一下,在托雷多千年历史的狭窄小巷里,一辆深蓝色的雷诺缓缓擦过我们身边,那车里的人啊,哦喇辣喇辣,竟有一张白马王子般俊美的脸和国王般高贵的气质......唯一一个可以形容我的感受的词便是:惊艳!...........原本无精打采的沙朗,自从邂逅了惊若天人的帅哥,一下子换了心情,仿佛西班牙午后的阳光一般热力四射,并且连声慨叹人生终于完整。遗憾啊,惊鸿一瞥就这么匆匆掠过,没有留下片言只影。看来,最美的东西最难留住啊。

下面这个是马德里的吉他哥哥,专为弗拉门戈舞伴奏,一出场就以他忧郁深沉的幽幽眼神迷倒了一片。




下面这两张图片的拍摄地点是西班牙著名的大学城暨联合国保护的世界文化遗产——萨拉曼加,真是应了“人杰地灵”这句话。萨拉曼加给我最深刻的印象便是被雨水打湿了的金子般的古城,最纯正的西班牙语,和,盛产帅哥。第一个哥哥原本十分漂亮,可惜照片不清楚,只能大概感觉一下了。第二个哥哥嘛,更没话说了,西班牙味儿十足。




下面这张摄自西班牙名城毕尔巴鄂的著名的古根海姆现代艺术博物馆正门前的路上,当时绿灯亮起,过路的行人在斑马线上交错,一不小心,这个小哥就进入了我的镜头,同样非常的西班牙,眼神里透着坦荡、真诚和满满的自信。

Wednesday, November 02, 2005

又一程归来

2005.11.2 三 阴雨

又一程归来

晴了将近两个星期的巴黎的天,终于在我从西葡回来的第四天变回了秋天的他应有的模样,绵绵无尽的阴云和时断时续的冷雨,把这个季节的幻想锁成了忧郁。

西葡之行如梦似幻,这两个比利牛斯山那边的国家与法兰西竟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异,如同隔着一面大洋的距离。我开始做梦,在萨拉曼加那个盛产蟀哥的迷人的大学城柔声细气儿地说着西班牙语,或者于托雷多明媚的阳光下享受冬日懒洋洋的午后时光,抑或定居于葡西边境的宁静小镇Elvas,做一辈子农民,天天走在中世纪的石子路上,还要将洗好的衣服晾满窗台,抑或天天钻进马德里的小巷子里纵情弗拉门戈舞,还要紧紧盯着有着幽幽眼神的吉他哥哥一刻也不放松。西班牙的明媚阳光,和,葡萄牙的恋恋乡愁,留在我脑海中的是永远不可磨灭的深深的思念。





















Thursday, October 20, 2005

留在去西葡之前

2005年10月20日 四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留在去西葡之前

今天除了有消息要发布外,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因为晚上一不小心吃了两大块水果蛋塔,上来消化消化。

"2005年10月17日19时零6分,中国一代文学巨匠巴金在上海逝世。巴金,原名李尧棠,字芾甘,1904年11月25日出生于四川成都正通顺街......"

这是今天上来看到的博客网的头条。这个国家最伟大的精英们正在众人终日辛辛苦苦、懵懵懂懂、糊里糊涂地奔波于生计的年代里默默地离去着。10月17日,这一天是我的生日,而11月25日,也是熊熊的生日。而这只是一个巧合。

昨天晚上和紫晶夫妇走在沙特莱迷宫般的街巷里,我曾说,我们这些人注定成不了雨果,因为我们活得不够痛苦。还记得多年前刚开始沉迷于网络论坛时,戏说七彩人生的陶陶同学曾经说过这样一句令我刻骨铭心的话,他说:就算装也要装得没心没肺。这么多年来,对这句话,我是当座右铭一般坚持身体力行着的。不为别的,只为能活得快乐些。毕竟,快乐不快乐,高兴不高兴,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一个快乐的人会令他周围的人感受到阳光般的温暖、惬意。而一个终日愁眉不展,凄凄哀哀的人则必然会将郁闷感染他人。平心而论,尽管有一幅好脾气和好心肠,对于后者,我深表同情但却不能与之长期相处。因而,我的狐朋狗友中亦鲜见多思多虑、愁肠百转之人,不乏没心没肺的家伙。你可以称这样的人为酒肉朋友,但就是这些酒肉朋友,关键时刻还都能伸出援手。对此,我已经知足了。即便是互利的相助,在这个年代,已经足够令人感动的了。

今天是周四,也就是从明天起,新一轮为期十天的幸福的法国瓦杠斯(假期)就要开始了,而我的西班牙、葡萄牙、法国九日阳光之旅也将于明晚成行。因为是第一次去比利牛斯山那边的奇异国家,本着节俭和避免麻烦的精神,我和沙朗选择了旅行团。欧洲这边的华人旅行团在服务和行程方面要比国内强很多,至少导游不会拉你去拼命购物,所以即便是跟旅行团也会有很大收获。详情请见 http://www.anseltravel.com/ouzhou_putaoya.php

所以,在此,先向大家说一声再贱了,我们各自保重,回来再聊。白

Monday, October 17, 2005

又是一年生日时

2005年10月17日 一 晴

又是一年生日时

今天是俺老人家的生日,晚上和永葆热情似火的沙朗同学在圣米歇尔吃了顿便饭,有洋葱汤和三文鱼,还有纯得腻人的巧克力慕斯。席间,两个女人就某些成熟男女的问题坦诚地交换了意见。说来,俺也是人老色衰携家带口的人了,更不避讳这一类需要真诚以对的谈话,而且,往往,就这种复杂的迷题,在舒适的气氛中放松地谈着谈着,就会有好的灵感闪现出来,令人“茅厕”顿开,多年堆积的情结也便豁然地解开来。这令我深刻地体会到成熟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终于在俺二十八周岁到来之际,借着餐桌上摇摆不定的烛光,置身于邻桌黑人大哥吞吐的云雾中,以及低悬在巴黎圣母院几只塔尖上方的一轮满月所营造出来的鬼鬼魅魅、不清不楚的气氛中,俺只是微微地一抬手,就捕捉到了依稀那么一丁点儿智慧的光芒,并准备为此一直欣慰到下个星期......

下面这张图片是法国 LA POSTE 发行的一张小型张,正在各大LA POSTE热卖中,贴在这里全当给自己的贺卡八。

JOYEUX ANNIVERSAIRE, MA CHERIE!!! BISOU, BISOU!!!!!!!!!!!

TANTI BACI PER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