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rch 18, 2005

慕尼黑的眼睛

2005.3.18 五 多云 22摄氏度的巴黎春天啊

今天补一记 ,2月26日的慕尼黑。

慕尼黑的眼睛



Munchen(德语里的芒琛就是英语里的缪尼克就是汉语里的慕尼黑)

慕尼黑,这个城市的中心实在美得令人震撼。数不清的宏伟的教堂和古老的建筑,让人眼花缭乱。和法兰克福相比,他蕴含着同样的深沉大气。记得我曾说过,冬天的法兰克福与浪漫无关,而对于慕尼黑,我要说,这座令人陶醉的城市即便是在冬季也是充满了迷人的巴伐利亚式的浪漫。想想神奇的黑森林,想想疯狂的啤酒节,想想风情万种的巴伐利亚,想想美丽的茜茜公主,想想那些穿皮坎肩和皮裤的巴伐利亚男人们……这座城市的神奇魔力,却是从我幼年时代就种在心底了。然而这短暂的旅行,有多少风景终究会错过,又有多少心情注定无法带走…慕尼黑,在他厚厚的积雪上,我留下脚印;在他神秘的身影前,我留下背影;人群中,我高举DC将那响彻天际的18点钟声收入囊中;著名的巴伐利亚风情餐馆里,一大杯啤酒下肚,面前那盘猪肘也不见了踪影。留下,留下,我的心对我说。走啊,走啦,时间对我说。慕尼黑,美得多情,美得沉醉,美得神秘。


然而,此刻,在巴黎,我背对着他的方向试图去感受那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他竟是如同黑森林中一双幽幽的眼睛,散发着魅惑的目光,引诱我去探寻儿时记忆中那神秘的金玫瑰洞,那童话里罗默尔多国王、凡塔格罗公主以及数不清的神仙、巫师们的秘密花园。


Friday, March 11, 2005

人在巴黎之转不动的法兰西

2005.3.11 五 多云间阴

人在巴黎之转不动的法兰西

全法“柴可夫司机”同志们的大罢工终于只持续了10号一天便在轰轰烈烈中收场了。

今天,尚未得到通知的我,傻傻地起了个大早提前一个小时去赶Metro,却蓦然发现一切竟已恍如隔世,什么罢工不罢工的,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司机师傅像往常一样悠然地斜靠在车门外和同事聊天,脸上一点歉疚都没有,甚至连我期望看到的愤怒或幽怨都找不到。站台上也不同于前日的壮观景象,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影。而我所知道的关于这场浩浩荡荡的METRO、RER和BUS司机师傅们的大罢工,明摆着就是工会将政府的军。3月10号是什么日子?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奥委会来巴黎视察申奥工作的日子。艾菲尔铁塔上”PARIS 2012″的POSTER,别说全巴黎,就连全世界都看在眼里,我们可爱的法国老伙计们竟然能想出这么歹毒的手段来要挟政府,并且还能合法地实施,并且还能最终达到目的,真是令人佩服之至。然而,这种透过你的中式眼睛看起来过于兴师动众的行动,极有可能,其初衷只不过是为了争取能在尼斯的海滩上多晒晒太阳或是在阿尔卑斯山区多滑两圈儿雪。此种逻辑要是放在我们的中国脑袋里是比较难以运转地,我们是已经习惯于被动的民族,而法兰西人民却是能把争取个人的权益及其宠物的权益当成革命事业来干地,并且坚决斗争到底。从这点来看,法兰西还真是一个比较难缠的民族。

至于其他法国人呢,尽管都是受害者,却几乎看不到罢工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除了极少数人发发牢骚,抱怨早起外,大多数人还是一派安静祥和安居乐业的老气象,即便用于考验这种忍耐力的手段是让他们穿上高跟鞋和及膝短裙在寒风瑟瑟的站台上半小时、一小时地眼巴巴苦等下一趟车,最终失落地发现,车厢里已经不可思议地塞满了被挤得跟像片儿似的乘客。其实,巴黎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而且我相信他们中的大多数是会偷着乐的,得到如此良机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赖床,迟到,实在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呢。

法兰西啊,法兰西,终于还是让我亲身体验到了一回纯正法式罢工的滋味。

颇为戏剧性的是,我们最最爱戴的德国气质老男人博沙特伯伯于罢工当日提前一个半小时乘地铁,竟然奇迹般地提前一小时到学校,然而,接下来的一天,也就是一切正常的今天,同样的时间,他却因打TAXI而迟到半小时。如此情形实在令日耳曼绅士颇为费解,这“搞不懂的法国交通”终于又让伯伯和我们大家增长了知识,原来,在法国,电话预约的出租车也会迟到一小时呢。

Wednesday, March 09, 2005

春天花会开

2005.3.9 三 多云间阴,气温回升,春天该来了吧?

春天花会开

(LEVALLOIS的春天)


今天,俺拖着孱弱的病体在半昏迷的状态中艰难地熬过了本日十分之八的New Venture Creation,连博沙特伯伯都看不过去了,亲切慰问俺两次,并且一再说:没关系,听不懂就问。俺嘴上答应的好,但是终于没敢实施,为啥?这还用问?如果俺真是不懂就问那这课谁都别上了,就听伯伯给俺讲吧。

早上一见到Yvan,大家便交换一下病情,并且得出同一个结论,不是更好而是更差了。更为可气的是,整整一天,俺每擤一次鼻涕,每打一个喷嚏,每做一次扑倒在课桌上的动作都会招致欧海洋同学诡异的眼神和意味深长的微笑,而我则试图倾尽全力将其理解为同情和愧疚。Yvan和昨天一样,仍旧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一脸的胡子茬,努着嘴,耷拉着脑袋,引得Sharon几乎就要忍不住过来拿他打趣:Yvan,多少天没刮胡子了?怎么改沧桑派了。呵呵,这个可爱的法国男孩几乎就要成我们这群中国姐姐的宝贝了。 下午课间休息,在cafeteria与这两个病毒携带者聊天,顺便问及治疗方法,两个贱客竟然都说要用自己的力量打倒病毒,所以只服用了阿司匹林。真不知道法国人是不是生了病都这么挺着,难怪从我认识Yvan到现在他的鼻涕就没有枯竭过,看来已经失去治疗的先机从而转移成慢性的了,也就是说,没治了。

(LEVALLOIS的塞纳河日落)


今天有不好的消息发布,明天Metro,RER和Bus全体大罢工诶,不知道要提前多少小时起床才能准点赶到学校呢。法国的交通运输工会力量真是强大,动不动就怂恿工人们罢工。一般说来,罢工是有规律的,往往是放长假的前几天和假期结束后的那两天,因为,这个很容易理解,放假前罢工是为了能提前几天出去度假,假期结束罢工是因为大家玩累了需要多几天休息,很合逻辑嘛 。这就是法兰西,世界上假期最多的国家之一,然而,法兰西人民并不会因此而感谢政府,他们有自己独特的逻辑,而且愿意为这种逻辑而倾力斗争,这在我们中国人看,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可惜,在这个国家,学生会的势力还没有强大到这种地步,否则,大家一定要罢“金毛狮王”的课了。

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打破定势,为所欲为,才能体现法兰西文化的精髓耶。此种风格之文化,俺深信一定会很符合某些人的口味,比如说,洒家!!!

(LEVALLOIS的河滨公园)

Tuesday, March 08, 2005

病中吟

2005.3.8

病中吟

终于乐极生悲

此刻,巴黎时间2005年3月8日晚19点32分,俺咳着、喘着、浑身疼痛着、烧着、乏着,还在这里挺着,我容易吗我……中国博客应该颁发最具战斗精神奖给俺。

下个月,我的两个roommates就要回国了,其中一个刚签了法国公司就被派回上海去,不再回来,连已经订好的意大利8日游都被迫取消了,另一个也极有可能要回国发展。哎,法国这个地方不留人啊。近两年学成回国的人数与日俱增,还留在法国的也都人心惶惶,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赶紧回去占个坑儿呢。这么说实在不很雅,颇有如厕之嫌。

俺病了,这是俺第一次在巴黎病得这么严重。俺至今仍坚定地认为,感染俺的罪魁祸首,那个力量超强的病原菌就来自于上周在哈桑老师课上几乎病得死去活来的法国“贱客”Aurelien(瓯海洋)同学。因为,我们表现出相似的症状:头疼、浑身疼痛、发冷、发烧、打喷嚏、咳嗽、流鼻涕、疲乏无力、四肢酸软……这就是传说中威力巨大的每年都致使上千人死亡的巴黎流感病毒吧?而我的座位离欧贱客至少有2.5米远,中间还隔着另一个法国贱客Yvan(伊旺),和自称具有超级抵抗力的兰姆同学。然而很不幸地,我们这四个人的座位是以直角排列的,即欧贱客和我们三个分别为直角三角形的两个直角边,这在很大程度上为病毒的四散流传创造了客观条件。下午搏杀特伯伯的课间休息,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伊旺抱着双肩面带委屈地问我是不是有浑身发冷的症状,我答:yes. 原来果不出我所料,伊旺也被传染了,而且我们正在经受着相同的肉体折磨,于是5分钟后,当我的体内又增加了1800万个病毒之后,在我和伊旺之间,一个小小的阴谋被酝酿成形,正是针对那个此时此刻就在cafeteria里吞云吐雾的欧贱客,我们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然而,鉴于我俩形同虚设的外形,直至十分钟后,当搏杀特伯伯走进教室准备继续课程时,这个小小的阴谋也没有得逞,而亲切迷人的搏杀特伯伯会发现在教室东南角的课桌上趴着两个形同死尸的人,他们当中直挺挺地坐着神采奕奕的兰姆同学,而东侧则是尚未痊愈却已经有足够气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露出会心微笑的欧贱客。

看在,欧贱客此次假期结束从Nancy的父母家返回巴黎时不忘把已形成燎原之势的金发修剪了修剪,而且下巴上还留起了黄色的小胡子,除了眼睛大一点,蓝一点,咋一看上去还真是与罗伯特巴乔颇为神似,俺就破天荒地原谅他一次。至于可爱的伊旺同学,看来鼻涕精的美名是要继续传扬下去了。

Friday, March 04, 2005

冷冬

2005.3.4 五 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冷冬

(图:Levallois Perret)



Strategic Management课最终结束了,身为CEO的哈桑老师面对至少十张昏昏欲睡的脸和至少十双依然努力睁开一条缝儿的眼睛,用一张标题为“THANK YOU”的狮身人面像图提前半小时结束了这门课程,大家笑得都很礼貌且无奈。

中午休息时,在电脑室,克里斯托弗曾问我对这门课的感想,几乎未经过大脑的较验我便脱口而出:I will never be a strategic manager. 对呀,岂止是strategic manager, 俺这辈子就没想着做什么manager,什么CEO的,俺就是这么一个懒人,俺对自己唯一期望:只要能做CEO的内助就谢天谢地了,注意,这里省去了“贤”字。我家熊熊听到了吗?时候不早了,要加油了。



Metro 3号线,每天从Levallois这一端出发,载着自满的白种已婚白领阶层人士奔赴他们的令人徒生优越感的工作岗位。上等的西服领带西班牙皮鞋和中规中距的大衣风衣公文包,相当乏味却兀显身份。而 Metro 3的另一端Gallinni(应该是这么拼吧)则会挤满了皮肤非黑即黄的劣质羽绒服们。我总会想象这两股风格迥异的人潮是如何在当中的某一站交汇的,定然如同黄河入海口一般,那么泾渭分明。



上周日去工作,又走了一趟Metro 7, 猛然发现,终点站Louis Aragon(路易斯阿哈贡)几乎成了黑色的海洋,尽管还是那破旧肮脏的蓝色合成革座椅和那昏暗苍白的能把人照成鬼影的灯光,车厢里面的乘客却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几乎清一色黝黑的脸和白生生的眼球。绝非种族歧视,这里,我必须坦白承认我那带有一定幻想色彩的恐惧,也许是听多了当地黑人、阿拉伯人对华人的种种恶行,坐在这样的环境里,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再加上几个混小子在车厢里肆无忌惮的打闹和咒骂,相信看过rap或hip-hop歌手们表演的都很熟悉这样一幕,几个男孩子穿着露出半个屁股的拖到地上的大肥裤子弓着腿俯下身子,竖着拇指、食指和小指,对着观众指指戳戳,脸上还带着祖上被骗了八吊钱的三世积怨,bingo,就是这幅德性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搅得鸡犬不宁,你们说我会有怎样的感想?当然是恨不得能立马离开这个封闭的鬼地方。

不能不提一下,本粥大雪接连光顾巴黎这个本应温和惬意的城市,据说这个冬天是巴黎近25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而且,近日全城纷纷扬言地传言今年的夏天也将成为历史上最热的夏天,你们瞧我这个运气,明天就该去买LOTO(彩票),一准儿能中大奖。

Wednesday, March 02, 2005

重返校园

2005.3.2 凌晨2点 天气情况不明,室内温暖

重返校园


这粥实在太忙了,有好多R.R.要读,有好多Assignment要做,有好多Presentation要准备,与其说是生活,不如说是勉强存活。关于旅行,有那么多话要说,有那么多有趣的故事要写,但是被这些正事儿搞的我心里乱哄哄的,不能说也不能写了。恨不得一觉醒来就到七月份,那令人激动地seminar结束的日子,我就可以彻底安下心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可是真要是到了那时候,说不定又要郁闷起来了,想想再也见不到笑得灿烂的浮海得黑客,再也听不到欧海洋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presentation,再也不能看到比baby还可爱的伊旺努着嘴说“怕喝东”的样子,再也闻不到蔻哈莉身上独特的非洲味道,再也不用焦急地等待斯特芬妮慢条斯理地说出下文,再也不用被劳的恶作剧吓一大跳,再也不能和一群同在异乡的超级可爱的中国女孩不着边际地神聊、狂笑,再也不用费神地理解克里斯托弗那满嘴跑舌头的印度英语,再也不用拖天底下对懒人最具有忍耐力的兰姆的后腿。对这一切,我不能再想。那个十分钟前还在冒着小火苗的小活思想,经过这一番心灵的洗礼,已经熄灭了不少。

珍惜现在拥有的,比什么都更能令人安心。

这周哈桑老师的strategical management,从project上的卢克索神殿图判断,此先生应该八九不离十地来自古埃及 ,拉美西斯二十世的有 。竟然上课之余还不忘传播古老神奇的埃及文明,给每个章节的powerpoint都配上与strategical management风马牛不相及的古埃及造像、壁画、神殿和神喻故事,从某种程度上带动了埃及的旅游产业发展。而lorraine冷不丁冒出来的问题却让我差点撞死在桌角上??“此图是埃及还是希腊啊?” 真是超级可爱

下周又是以前提到过的那个用一个呲牙的微笑迫使我成为他的忠实粉丝的来自日耳曼的搏杀特伯伯的课亚,前些天才得知,原来不止我一个亚,班里的女士们都是伯伯的粉丝那,看来倾情期待中的大有人在了 。这个问题,在巴黎这个地方,怎么说呢……还是存在很严重隐患地,伯伯一定要有防备之心啊 ,她们这些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