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February 12, 2005

人在巴黎之精疲力竭的酒吧夜

2005.2.12 六 阴冷微雨

人在巴黎之精疲力竭的酒吧夜


周六晚上和上周认识的韩国弟弟kevin出去Opera那边的club喝了一杯,聊了聊学习生活上的事儿,回家的路上累得几乎昏睡过去。

kevin这个小孩78年生在法国,父母是韩国移民,目前正准备读他的第二个master,是关于finance的,这真是令我徒生敬意。一沾数字就歇菜的我,对所有从事accounting and finance的人都怀着崇高而盲目的敬畏。kevin的法语、英语、韩语都很流利,并自称是东西方两种思维混合的产物。事实上,我倒是觉得他身上的法国元素占主导地位,比如说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几乎98%的时间都是我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在听他滔滔不绝地神侃,从marketing到finance再到mathematics,从欧洲到韩国再到中国,从辣白菜到巴斯达(Pasta?意大利面)再到咖哩牛肉饭,从soccer到swimming再到treking,说者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而我这个听者却几乎要气绝。想象一下吧,在那个据说是每天都挤满了Opera附近工作的银行职员的吵闹拥挤的club里,和一群衣着光鲜笔挺的人摩肩接踵地坐在吧台边上,头后仰呈90读直角才得以概览那高悬的如同证券交易所一般的酒水报价屏幕,并且用尽吃奶的力气向对方喊话从而勉强将谈话继续下去实实在在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然而,大家显然都对此表示出十二万分地满意。

法兰西民族真是一个伟大的酷爱交谈的民族,多半法国人在他们的潘多拉话匣子被不小心打开后都会表现得如洪水猛兽一般让人难以招架。瞧瞧,此时此刻,包括kevin,club里的每个人(除我外)几乎都在兴奋地吞云吐雾的同时努力使自己的声音盖过怦怦乱响的音乐以及其他人的声音,而这里播放的呕哑嘲哳难为听的所谓音乐除了助长这种混乱外实在猜不出还有其他的目的。这样一来,在一片氤氲的烟雾中,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如同山洪暴发一般轰轰轰地笼罩在头顶。我时常抬头仰望那古老的高不可测的天花板,担心它上面吊着的透明玻璃罩子木制枝形大吊灯总有一天会被震塌下来。

同样,在这种环境里,根本就没有礼仪这么一说,别指望会有人在兴奋过头之余还能小心地顾及到坐在吧台边上的弱小的你。几乎每个到吧台来买酒水的人都是奋力地侧身挤进你与邻座间连一张纸都插不进去的狭窄空隙里,或是几乎等同于趴在你的后背和肩膀上,用胳膊肘抵住你的锁骨,垂下来的围巾正好蒙住你的脸(有几次,我几乎就要被某人的大衣裹了起来,甚至连这位绅士内衣上涂得EAU DE TOILETTE(淡香水)的味道都依稀可辨,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吃了谁的豆腐)。经过一番挣扎,大衣和围巾们奋力地高举几杯颜色纷繁复杂,让人怀疑喝下去就会表演大变活驴的神秘液体兴高采烈地抽身而退,如果够幸运的话,其中的马爹利配方可以不偏不倚地落在你新洗过的飘散着欧莱雅清香的秀发上。

扑喝(prrrrrrr)!!! 这个夜晚,真让人精疲力竭。

1 comment:

Anonymous 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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