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19, 2005

人在巴黎之不过如此的人生

2005.6.19 日 可以称得上炎热的大晴天
巴黎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

人在巴黎之不过如此的人生

今天,本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完成international business law的final assignment,但是,终于,还是于六月十八日下午三点,在接到Karen从MSN发来的信息说是嘿呗不力克(Republic)那边有同``性``恋大游``行的二十分钟之后,经不住诱惑的我风风火火地走在去往森热合曼戴佩(Saint Germain des Pres)地铁站的路上。途中,还不忘和博客“紫亦晶莹”的主人紫晶同学的“邻居”,那个经常出现在森热合曼大教堂附近的刻萝卜花的大哥亲切地打了声招呼,并且得到一个略带困惑且明显滞后两秒的回应。

然而就在两分钟后,一切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已经进入森热合曼戴佩地铁站的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又从路对面的出口钻了出来。又一次,在那偶尔不由自己做主的脑神经指挥下,这部名叫我的机器又掉头朝麻痹聋(Mabillon)地铁站的方向驶去。很显然,这个炎炎周六的出行目的地将不再是声```援和见```证同志们维```权```运```动的主战场的嘿呗不力克,而是对于我来说总能与中国食物联系起来的普拉斯蒂大利(Place D’italie意大利广场)。

一小时之后,也就是在普拉斯蒂大利的小陈氏令人切肤地贡献食物消费二十二欧元之后,我拎着两个几乎拖到地上的装着一棵白菜,两根黄瓜,一根大葱,少许姜,三头大蒜,一斤搅陷儿,一斤猪肉,一袋马达加斯加速冻虾仁,一罐瑞士产家乐鸡精,一袋出前一丁方便面,一包龙口粉丝,两块豆腐,以及四个漂洋万里从中国赶来的红富士的陈氏的黄色大塑料袋,心满意足地踏上归途。

这前后听起来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不错,我这个人做事极偶尔的情况下可能是比较无厘头,会将因某种原因而引发的冲动转嫁到别的与之毫不相干的事情上去,这倒也构不成rpwt,顶多也就是jswt。唉...在巴黎这种地方生活,无论如何也得表现出点创意才是。

这不,为了表现我那高中以上文化水平,十八日晚七点半,我又一次坐在卢森堡公园那十之八九会令亚洲人尾椎骨感到不适的沉重的铁椅子里,如饥似渴地阅读比尔布莱森同学那令人满嘴掉牙的世界地理普及读物。

必须承认的是,我受这个变态作家的毒害已经深入骨髓,从Nether Here Nor There到Notes From A Small Island直到现在手上的这本Lost Continent,这个百分之五十的时间沉浸于无耻的性幻想,百分之二十的时间与博物馆看门人和旅店经理讨价还价,百分之二十的时间构思各种匪夷所思的恶毒言论,并且在最后的百分之十的时间里满嘴喷粪的家伙,百分之百地颠覆了我原有的纯洁的语言体系。也就是说,我已经堕落到竭尽所能地用布莱森式的刻薄与所谓的幽默来吸引那些缺乏正常品味的,打骨子里就患有优雅与高尚细胞缺失症的,阅读只是纯粹为了找乐子的读者们。而他们也会像我看布赖森的书那样看我的博客,也会发出同我如出一辙的只有精神残障人士才能发出的尖厉的笑声。为此,我要做最最深刻的检讨。

于是,当十八日晚九点二十五分,戴着圆柱状帽子穿着浅蓝衬衫和深蓝长裤的园警大哥们吹起哨子宣布闭园时,我在难以言状的快感和自责中合上比尔布赖森,暂时从他所在的那个听上去截然不同的稀奇古怪的美洲大陆挣脱出来,起身离开这片洒布着斑斑点点金色夕阳的城市中的森林。然而,我附近坐着的法国老太却显得那般从容淡定,当吹着哨子的园警经过并礼貌地呜哩哇啦一通后,她也只是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甭苏啊”(Bon Soir,晚上好),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一丝准备离开的意向,对于这种自以为是且又臭又硬的法国老太,我们的法国园警也只能无奈地笑笑,回应一句“甭苏啊”而已。远处,卢森堡公园中心的喷水池旁,不舍离去的人们依然坚定地把持着水边那一把把铁椅子,在最大限度裸露肌肤的同时四脚朝天地享受着最后一片晚霞的余辉,有人轻言细语,有人执手相望,有人接吻,有人对着水中的波光和倒影发呆,这一幕,真是法国得不可救药。

人生,不过如此啊!

2 comments:

Anonymous 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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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nymous 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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