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ly 14, 2005

人在巴黎之今天的昨天

2005.7.14 四 晴阿,热阿

人在巴黎之今天的昨天

今天是法国国庆日,让我们出于礼节在此先对我们的法国老伙计们喊一嗓子“VIVA LA FRANCE”(法国万岁)让他们高兴高兴。

今天不说今天的事情,先说点昨天的事情吧。俺的拖拖拉拉的风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昨天也就是法国国庆日的前一天,我的MBA课程终于在淡淡的感伤的气氛里曲终人散了,在下午的结课酒会上,大家忙着合影、拥抱、碰杯、说出最后的真心话以及饶有兴味地品尝各式小点。金毛师王和校长以及索恩教授都参加了酒会。Mr.Thorn真是一位幽默可亲的英国绅士,只是和他随便聊聊中国融资环境的问题,这位戏称我为“BUSINESS JOURNALIST”并且动不动就会问我“WHAT NEWS PAPER SAID?”的可爱的老先生就要介绍汇丰银行的BANKER给我认识,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晚上,我,克里斯托弗,斯特芬妮,兰姆和欧欧一同前往巴士底广场,那里将上演一场大型露天巴西音乐会。顺便地,欧欧从酒会上捎走了半瓶香槟,我则把那个陪伴我多时的佳能A80留在了教室的壁炉上。在METRO里,欧欧的手机响了,原来是校长大人,那个大概多少有点北非血统的蟀得一塌糊涂的密斯特.格嘿格(MR.GREGE),说:那个有点喝多了的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她的相机落在学校了,这几天国庆假期,她只能周一过来取了云云...谢天谢地,是在校长的手里,欧欧眨眨临清猫般的蓝眼睛一边对我说:对你的相机来说,那是个更为安全的地方。

晚七点,到达巴士底广场,已是万头攒动的混乱景象了,大家走到河边找了块还算干净的草地坐下开始天马行空地神聊,很快,众人注意的焦点就被吸引到星座、血型、生肖之类比较八卦的话题上来,并且集体参与了用印度、越南和中国方式所混合而成的国际掌纹研究会在5分钟之前创立的最新的研究方法所作的人生预测。搞得加拿大人和法国人用极端教旨主义者用来膜拜上帝或者安拉的眼神无比虔诚地仰望着我、兰姆和克里斯托弗。不过,另外一个会令我家熊熊比较沮丧的结论也因此法而得出,便是,俺这辈子别想结婚了,布瓜?(POURQUOI为什么)......八斯壳(PARCEQUE因为)印度人说是俺的手相上说的。既然这样,俺就认命了哈。

八点半的时候,整个巴士底广场已经是挤得水泄不通了,无数的巴西迷们披着巴西国旗,踩着桑巴的步点从四面八方涌向这个矗立着一根氧化成黑色的铜柱子的著名广场。在这种环境下,想要欣赏舞台上乐队的表演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任务,因为即便你仗着七尺的身高和施瓦辛格的体格,也休想挤进舞台前的核心地带。除此之外,你就安心享受身边热气腾腾的体臭和不断经过的如同北大西洋暖流般源源不断的人流以及它们所带来的南腔北调、嘈杂混乱的人声吧。这一切令我感到突发心脏病或者窒息休克的可能性正在逐渐增大,而法国人、印度人和越南人也普遍有此同感,于是我们留下适应能力超强的加拿大人,拨开人丛,如同穿越亚马逊丛林一般鱼贯而行,终于在天黑之前从广场的一边一步步靠近并且最终摸到了位于另一边的地铁站的铁栏杆扶手,这一刻,从人群中刚刚探出头的我,迫不及待地深吸一口存在地铁隧道里不少于三十年的相比之下还算无色无味的气体,几乎激动得热泪盈眶。

巴黎啊,什么都好,就是人多。

今夜,大家又一次相约在托卡代罗,去看艾菲尔铁塔的国庆礼花。一定又是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啊。而此刻,坐在电脑前的我似乎就已经看到,在黑压压的一片后脑勺们的后面,绚丽的礼花偶尔幸运地闯入我的视野,成为我在法国度过的第一个法兰西国庆日的最难忘的亮点。

平静地期待中......

1 comment:

Anonymous 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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